致桦满口答应着,与大家附和着。心里的苦水也是没地方倒。
是啊,哪个夫妻不吵架的,但是,建成这人,自己三天两头喝得个昏天黑地,醉也是对致桦不依不饶,难得清醒一点点不撒尿床上了,就要赶老婆走。
成天到晚,不说人话,不做人事。
就这么着,致桦在宿舍里一住就是三天了,有好心姐妹又劝致桦回去,可是,怎么回得去呢。太怕回去了,回去了,还不是又被建成撵出来了。
致桦想都不敢想。同事再怎么劝,是致桦不敢回呀。
奶水胀得好疼好疼,都疼了两晚上了。
在宿舍住了三晚上,致桦虽然落得个清闲自在,但是,心里别提有多么的焦躁,好端端地一个家,硬是被姑子们搞得七零八落的。
晚上,下班的致桦,依旧回到宿舍。
其实,她也不想天天睡在同事的床上,这一睡就是几个夜晚,逼得自己进退两难,致桦想着,要不要自己也在宿舍整一个床位。
总睡在别人的床上也不是长久之计。
刚刚躺在床上的致桦,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听到建成在窗外大声喊道:“小易,还不回,娃儿饿得不行,快回啊。”
宿舍的同事们,一个个都催促致桦:“快起来,回去吧。”
致桦这才在同事的强烈“排挤”中,又穿衣起来,出了宿舍门,建成还等在宿舍的外面,就像最开始建成来约她压马路一样。
一到家,儿子在床上看见妈妈了,半岁的儿子,高兴得手舞足蹈,伸出一双小手,朝着致桦乱抓,致桦抱起儿子,小家伙就急不可待地把那小嘴巴往致桦怀里撑,娃儿几天没吃奶了,可把儿子给欠的。
这时候,致桦的奶水,已经过了胀疼期,不胀也不疼了。致桦也是年轻不懂,想着就此机会把奶水隔了算了,一咬牙,就没给儿子喂奶,抱着儿子耍了一会,这才开始忙家务。
回到家里的致桦,一如既往,该收拾的就收拾,其实,她与建成的这个家,也就是一间房的家,简单到了极致,
但是,这也是一个家啊。
一个三口齐全的家。
儿子半岁就断奶了,源自于这次闹剧。
致桦人虽然回到家里了,并不代表今后稳固如山。
没过多久,致桦又搬家了,搬到了一个更小的房子。
到目前为止,致桦搬家三次,从媒人红红的娘家,搬到一楼的那个凶宅,现在又搬到这个搭暗楼的小房子。儿子不到一岁。就搬家三次了,想想都难,一个房子不如一个房子。
最初媒人红红的娘家,是一栋三层楼的房子,房子的南面有空出来的出场,后面是别人家的楼房,
唯独这媒人红红娘家的这个房子,还算可以吧,至少屋前有明堂,三层楼的房子,建成租的是二楼,蛮好的,好歹不是凶宅。只可惜从里面搬出来了。
短短两三年,搬了两次家,住进了第三个小房子里。当然,都是在附近,这是一位姓吴的房东当年为了抢占地基,在自己房子的右边小道的外面,做了一个独立的小平房,这房子紧挨着另外一家姓胡的住户,独立小平房与胡姓家的房子,几乎是墙挨着墙。看起来更像是胡家的房子。
因为这小独立房与吴姓家的房子还隔了一个小道。反而不像是吴家的房子。
搬到这个小房之后,致桦一有时间就在小房里收拾收拾,整理整理。把个小小的房子,摸得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就连那从门口路过的人,都会忍不住赞扬两句:“小小房子,搞得蛮漂亮的。”
人走霉运时,搬进来的房子,一个不如一个。
致桦把房子收拾得再怎么清爽,也改变不了房子的吉与凶,凶宅就是凶宅。还是一个大凶之宅。
被阴路围绕着,小房子里没有床,因为面积太小了,十几个面积,只是在上面搭了一个暗楼,暗楼上有一个绷子床的床板正镶嵌成暗楼的铺板。
这小房子门前是一个之字形的小道。本来之字行道路是最吉利的道路。
偏偏这条道叫“阴路”。致桦住进来的第一天,就梦见房子的右边墙的窗户,有一个人脸扒着窗户看屋内。
致桦醒来,汗毛直竖。关键是,右边的这面墙,与隔壁胡家墙挨墙,根本就没有窗户。
可是,已经搬进来了,又能怎么办呢。
自从搬进来之后,冯建成的怪异行为更加频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