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最后,那一老一少已经上了二楼,入了那对面的雅间。
看着雅间的门关上,裴季才缓缓的道:“我倒是希望这人就是下蛊之人。”
如此,解蛊才为顺利。
在扎了毒针后,华音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睡了许久才醒。
在昏睡前,裴季就出了宫,把她留在了宫中。
但在他出宫前,却是面色肃严的与她说:“我既应允过你,会帮你解决毒蛊,便绝不食言。”
不仅留下这句承诺,同时也留了两个锦衣卫。
华音心想若是就她拖着这副半死不活的身体待在这王宫中,也不知那有不正常收集癖好的南诏王会动什么心思。
南诏王对裴季与她来说,倒是构不成太大的威胁,最大的危险就是那些杀手。
华音轻呼了一息,撑着床起身,坐在床榻之上,转而看了眼门窗,天色似乎才刚暗不久,还有少许光亮。
收回目光之时,不禁回想起今日裴季送她进宫前的事情。
抬起右手,目光落在了掌心处,手掌略一收,刹那间,脑海中忽然浮现裴季反握住她这手的画面。
画面浮现,华音的神色顿时一滞。
下一瞬,脑海回忆的画面从相握的手倏然换成了裴季那张紧绷的脸。
当时他那神色,似乎是真的关心她,没有丝毫作假的痕迹。
回想到这,裴季那紧蹙的眉头与嘴角的样子在她的脑海中更加的深刻了。
脑海中裴季脸越发清醒深刻,不知为何,华音心头忽然有丝丝怪异的感觉浮现。
说不清理不明的感觉,就似踩在绵软的云上,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华音目光再度落在手心上,眸子微转,忽然眼一睁,露出了几分惊愕。
似踩在云上,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可就是轻飘飘的感觉!?
华音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好让自己清醒些,莫要因为男人的一时柔情而生出什么旖旎心思。更不要因这一时的关怀而忘了他与她的身份曾是对立的。
只要她还没恢复记忆,往后如何也不得而知。
且先不说身份问题,就说她与裴季都被刺杀,现在险象环生的处境,也不适合有任何的感情纠葛。
理通思绪,华音轻吁了两口气,心绪也逐渐冷静了下来。
这时屋外有细微的脚步声传进屋中,华音也收起了所有的心思,静待来人。
片刻后,传进宫女与锦衣卫说话的声音,说的是大启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