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月的手都在发抖,薄薄的一张纸好似有千斤重,她几乎拿不动…
她的小官成了血包?
“杳无音信是什么意思,你们汪家不是说会帮忙寻找吗?难不成就想用这个打发我?!”
藏月发火,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而不是模模糊糊的一句话。
甚至哪怕她见不到人,知道小官还活着也行,一个念想足以支撑一切。
“藏月小姐别急,这件事也是汪某的错,您催的急,我总不能一问三不知吧,先让你看些资料,等我查到后续会告诉您的。”
成功激怒藏月,汪成谦心里好受了点,连桌上放着的红茶也不觉得碍眼,端起来一饮而尽。
“在茫茫人海中找人本就不容易,更何况又是张家那种隐蔽的家族,我能查到的资料有限,但一有现在马上就会通知您的。”
藏月算是看出来了,汪成谦是同意她的要求,但今天来就是打着名号找事。
想通了,她也不恼了,有消息总比没消息强,反正血送不过去,急的是他。
“那就辛苦汪先生了,我就住在这,无论多久我都静候佳音。”
汪成谦心情带着诡异的满足走了,不能就他一人烧心,藏月这样溜他也得受点气。
自这天后,汪成谦一去不复返,再无任何消息送过来,藏月耐得住性子。
抽空还写了三封信回长沙,分别寄给陈皮丫头奾姑,都这么久了,下地应该结束了。
陈皮这死孩子,回来后知道自己不告而别,估计会气炸吧。
还有奾姑,事情结束也不知道还要多久,等再回去她还会不会理人。
丫头和奾姑的回信是最快,两人最关心的是她在外面的安全,知道自己住在解家的酒店,就放心了很多,嘱咐藏月办完事要赶紧回家。
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陈皮已经出师自立门户,就等着人到齐一起庆祝。
藏月看的一头雾水,将信翻来覆去好几遍,愣是没明白,才多久陈皮怎么就能出师还自立门户了。
不是,貮月红不是准备让陈皮继承红府祖传的手艺吗,怎么又让他出去了。
想不透,在下次的信上,藏月就问了,但丫头不说,陈皮也一直不寄信过来,她没办法只能先放一边。
深秋的早晨凉气森沉,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下肚,人才算松泛下来。
等过了夏天,眼见着就要入冬,汪成谦才将消息给打听出来。
“藏月小姐您久候,消息已经出来,六年前张家圣婴从泗州古城带回消失已久的族长信物,从而被迎回早已封闭的张家族地,至今再没出来过。”
说着,汪成谦又掏出一张地图摊开在桌面上:“这张地图上画的有进入张家族地的一条暗道,只要不出错,您一定能稳当的进到里面找到圣婴。”
这么久不出现,汪成谦就是在等这份地图漂洋过海从族地里出来,有了它,交易成不成无所谓,他早就安排好一切。
到时候自己在藏月身上所受的窝囊气,一定全都会收回来!
藏月细细看了地图,能看懂,但上面标注了很多机关险境,依照她的本事,进去纯纯送死。
“我一个人不行,你得派人跟我一起。”
“这是自然的,让藏月小姐一个人冒险的事,汪某是干不出来的,毕竟咱们还有交易要完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