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可能是手机的屏幕小了,她看不清楚,又将照片拷贝在笔记本电脑上,拿到她家里重复让她仔细指认。
“没有妖怪!没有妖怪!这里没有妖怪!”看完后,她嘀咕着。
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镇上到目前为止还活着男人的照片几乎都在这里了,难道凶手已经死了?还是逃走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找到周伯,询问起这二十年间死亡和离开桥边镇的人,除了几个耄耋老人,并无其他。
这几个老人,都不可能是作案凶手,而且调查的时候有人证证明他们不在犯罪场。
死去的人中,就只有尹德基的父亲尹老汉最年轻,也没有不在犯罪现场的人证。
周伯说,那段时间尹老汉出去找失踪的尹婷了,一直不在镇上。
况且,尹老汉更不可能是凶手。
那就奇怪了,难道凶手不是镇上的人?
晚上,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脑子里构想出了凶杀案的场景。
她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一直让镇上的臭男人垂涎欲滴。
当时,儿子失踪了,丈夫摔下悬崖死了,女人精神失常,坐在床上抱着洋娃娃喊着她儿子的名字。
也许她看到了什么,是孩子遭到了残酷的虐待还是拐走孩子的人对她做出了残忍的事情?她精神受到刺激,疯了。
一个黑影潜入她家,也许只是一个喝醉酒的赌徒,也许,是掳走孩子的人想斩草除根,他在她背后,掐着她的脖子,见她貌美如花,性侵了她。
完事后,他现她已经没有了呼吸。
在这个过程中,温幺娘正好来到媳妇儿家,看到这一幕,她吓坏了,凶手没有杀掉这个老人,可能是因为他觉得眼前这个老人像自己的母亲。
怎么处理尸体?
凶手也是第一次作案,怕了,手足无措。
他把女人的尸体搬移到镇上的垃圾掩埋场,临走之前,又怕事情败露,于是,耍了一个小聪明,买了一瓶敌杀死,灌进死者的口腔内。
一个疯子自杀了!在外人看来,事情似乎就是这样。
但有一个警察看出了一些端倪,推测死者并不是自杀,于是立案侦查,将遗体送到县医院解剖。
康建设在解剖的时候,遇到神秘人的阻拦。
这个神秘人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阻拦他?
还有一个问题,如果一个疯子自杀,在当时这个小镇,常规路数就是掩埋了了事。
为什么还有一个警察要求立案,并把遗体送到县医院尸检?
这个警察是谁?他一定了解一些鲜为人知的信息。
第二天早上一起床,我便闯进警察局,周伯还没有到办公室,接待的警察给我倒了一杯茶,让我坐一会儿。
片刻后,周伯来了。
跟他聊起自己的疑惑,问他当时提出对温幺娘儿媳妇进行尸检的人是谁。
他沉吟片刻:“是一个刚从警校毕业的新人,怎么了?”
“没事,就是问问而已。那他现在在哪?”
“案后,尸检也没有检出来个什么嘛,认定为自杀,案子就消了。这小伙子嘛,本来是大城市的人,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也不习惯,所以就走咯。”
心里有些疑惑,周伯是真不知道温幺娘的儿媳是他杀还是佯装不知。
我自然没有将法医康建设透露的信息告知他。
当我再想套出这个警察的信息时,周伯明显不耐烦,故意岔开话题,聊起了张宇航的案子。
说这是他这辈子遇到的最说不通的事情,目前看来,杜利和淑芬身上看不出什么破绽,张宇航要不是密室蒸了,能去哪?
眼见一切停滞不前,从他那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我立即告辞,准备去叶寡妇家。
她和周伯暗度陈仓,镇上的人皆知,说不定,床榻之事结束后,周伯会跟她分享一些工作上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