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走,找个地方吃饭,慢慢叙叙旧。”
“那好,我先去洗手间,等我下。”
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十分有力,像一截木桩打在我身上。
不一会儿贺飞出来了,招呼我走。
我告诉他遇到一个老朋友,要叙一叙,让他先走了。
于越出来后,我们在书店借了两把伞,来到了附近一个川菜馆。
坐落后,于越向服务员要了张毛巾,擦着身上的雨水。一边擦一边感慨地说:“哎呀,小宇,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上次见面还是你高考的时候吧,都差不多十年了。”
“时间比我想象的要快。说说你呗,这些年都怎么过的,你脸上那s形的疤痕是怎么回事?”
“被女朋友咬的。”
“那再找一个女朋友在右脸咬出个B形。”
他呵呵傻乐。说自己在云南、西藏、青海游荡,做过伐木工,在酒吧驻唱过,还说了一堆风流韵事。
“小宇,不瞒你说,我的日子过得那叫逍遥,酒和女人,你懂的,嘿嘿。”
我们回忆起高中的青春往事,如今物不是人也非,婆城早被疯狂的房地产热璀摧残得支离破碎,往昔我们走过的古街和小巷子消失了,千篇一律的高楼取而代之。
一代人的回忆,失掉在了推土机的轰鸣声里。
我告诉了他我与付文心的事。
他点了跟烟,吊儿郎当地用嘴叼着说:“那妞啊,我以前看到过你们在一起,也就那样吧。男人要胸怀天下女人啊,你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况且还是一棵属于别人的树上,你吊死了,有个卵用。你的痴情做给谁看,人家还不是被官二代压在身下,哎。”
听到于越这样说,心里犹如被尖锥刺了一下,但被我强忍疼痛,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无所谓了,我心里早就没有她了,只是现在习惯了独来独往的生活,不想去迁就任何人。”
“男人的天性就是四处播种,大作家,要是我是你,早拿着自己的作品去招摇撞骗了。”
“骗什么?”
“傻啊?当然是骗女人跟自己上床啊。以你的长相和才华,不该闲置老二啊,很多女生好这一口哦。嘿嘿。”他****地笑着,还在桌子下面意味深长地踢了我一下。
我也嘿嘿地赔笑,说:“你******这么多年才是真的一点都没变啊,还是这么无耻。”
“你说对了,男子汉大丈夫,就要无耻到底。”
这时菜和酒上齐了,于越说早盼着跟我见面,今天格外高兴,使劲跟我干杯。
酒足饭饱后我问他:“你来北京多久了?住哪?”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刚来几天,还没有找到固定的住所呢。”
“走吧,晚上去我家住着,睡客厅沙。”
“方便吗?”
“没什么不方便。”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瞧你******还什么恭敬啊,你从来就没想过恭敬。”
他见我看穿了他的心思,又嘿嘿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