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乔治饭店,我们要了两个房间,然后闲逛着朝利特格林别墅的方向走去。
我们按响门铃,鲍勃立刻向前迎战。它一路狂叫着冲出门厅,朝前门扑过来。
“我要把你的眼睛和肝都挖出来!”它咆哮着,“我要把你撕碎!让我好好告诉你,想要进来是什么后果!等着尝尝我牙齿的厉害吧。”
在狂吠中,我们听到一声安慰小狗的低语。
“好了好了,小家伙。你可是个乖狗狗。快来这儿。”
鲍勃的项圈被人抓住,极不情愿地被关进晨间起居室。
“这些人总是这么扫兴,”它好像在抱怨,“过了这么久,我好不容易能有机会吓唬吓唬这些陌生人了。正打算把牙咬进他们的裤腿呢。没了我的保护,你最好当心。”
晨间起居室的门关上了,艾伦拉开门闩和横木,打开前门。
“哦,是你们二位啊。”她惊呼一声。
她把门完全打开,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
我们进入门厅,从左边晨间起居室的门缝底下传来了鲍勃猛嗅的声音,夹杂着怒吼。它正努力“辨认”我们俩的身份。
“你可以让它出来。”我提议。
“我会的。它真的很听话,真的,但它总是叫个不停,而且总朝人猛冲过去吓唬他们。它是只非常称职的看门狗。”
她打开晨间起居室的门,鲍勃像一颗突然发射的炮弹一样冲出来。
“是谁进来了?人在哪儿?哦,在这儿啊。哎呀!我好像记得这两个——”它使劲儿嗅啊——闻啊——然后发出一阵拖长的鼻音,“当然了!我们见过面!”
“好啊,好伙计,”我说,“你怎么样啊?”
鲍勃敷衍地摇了摇尾巴。
“还过得去,感谢关心。让我再好好闻闻——”它继续开始调查,“最近肯定和一只西班牙垂耳猎犬聊过天了吧,我能闻出来,一股傻狗味儿。咦?这是什么?一只猫?太有意思了。真希望它能和你们一起来,我们能好好玩一玩。嗯——还有一只不错的牛头?。”
我最近的确拜访过一位很爱狗的朋友,鲍勃准确无误地一一辨认完气味后,把注意力转移到波洛身上,可是只吸了一鼻子汽油味,它一脸责备的神情,走开了。
“鲍勃。”我叫它。
它回过头看了我一眼。
“别急别急,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去去就回。”
“希望你原谅,房子的门窗都关上了——”艾伦急匆匆地走进晨间起居室,拉开百叶窗。
“很好,好极了。”波洛一边说,一边跟着艾伦进了屋,坐下来。我正要随他进去,鲍勃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叼着球,然后一路冲上楼梯,四个爪子伸开卧在最上面一层,尾巴不紧不慢地摇摆着。
“快来,”它说,“来吧,快,咱们先玩一会儿再说。”
我破案的兴趣瞬间消失了,跑去和鲍勃玩了几分钟,然后感到有些自责,又急匆匆地进入晨间起居室。
波洛和艾伦好像就阿伦德尔小姐的病与药物的话题聊得很起劲儿。
“一些白色的小药片,先生,她过去长期服用的只有这个。每餐后吃上两三片。那是格兰杰医生的命令。哦,是的,她都按医嘱服用了,小小的那种药片。还有一种劳森小姐极力推荐的药,是些胶囊,勒夫巴罗医生的肝病胶囊。所有广告牌上都有这药的广告。”
“她也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