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赵鹏超站在城墙上向下望去,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点亮了黑色。赵鹏超这才看清,城下竟然有几个羌人伏在地上。再往不远处一看,乌泱泱一大片羌兵正蓄势待发。
赵鹏超大叫道:“敌袭!敌袭!”
汉军士卒被主将的一声呐喊惊醒,纷纷起身,拿上兵器,严阵以待。但黑漆漆的夜里,汉军将士什么都看不到。竖起耳朵听,也只能听到噼里啪啦的雨声。
良久,副将才开口道:“将军,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近几日操劳过度所致。”
“羌兵来犯,就在那儿!”赵鹏超一边说着话,一边指着夜幕下的某一处。
“将军,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啊!”副将说到。
“那你们刚才没有听到吗?”张鹏程问到。
“听到什么?雷声吗?”副将询问。
“除了雷声,还有人呐喊的声音。”赵鹏超仍在坚持。
“听到了,将军大喊敌袭,大家都听到了。”副将低着头回答道。
突然,又是一道闪电,赵鹏超赶忙指着刚才的方位说到:“那里,羌军就在那里!”
身边的几个士卒循着赵鹏超手指的方向看去,却是什么都没有。大家面面相觑,却又不敢多说什么。
赵鹏超一看羌军没了踪影,自知难以自证,便妥协道:“或许真的是我太过敏感了!对不住大家!都去休息吧!”
士卒们也没有说话,各自回到帐篷里休息去了。
赵鹏超也进了帐篷,只是他没有休息,甚至于都没有躺下,只是坐在床板上,盯着漆黑的夜色。
翌日清晨,大雨刚刚收住不久,羌军便引兵至城下。为首的将军吩咐随身亲信劝降汉军,得了命令的亲信纵马来到玉门关下,用一口蹩脚的汉话大声道:“汉军将士们,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这么多天,想必已是弹尽援绝了吧!你们的朝廷已经放弃你们了!快快打开城门,放我等入城,保你们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羌军招降的人在城下侃侃而谈,殊不知一支利箭早已对准了他的面门。只听得“嗖”地一阵破空之声,利箭直接射中此人面门,从前嘴进,后脑出。可怜此人连惨叫都没发出一声,便一头从马上栽了下去,一命呜呼。
羌军主将见自己的亲信死在自己面前,怒不可遏,拔出佩剑大喊道:“攻城,破城之时,鸡犬不留!”
羌军一波接着一波进攻玉门关,汉军将士已经没有了守城的器械,只好从女墙上探出半截身子,用长枪长矛去刺云梯上的羌军。
云梯上的羌军只要被刺,十有八九都会掉落下去,摔得粉身碎骨。但总有一些身手矫健的人,堪堪躲过汉军居高临下的一刺,反手还能拽住枪头,顺势将汉军从城墙上一把拽下来。有的汉军一刺未中,自己脚下站立不稳,便一头载了出去。
仅一个晌午,汉军两千人便去了七八,只剩下三四百人,依然在坚守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