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悟掌教未理后者,针对前者道:“那菩提经可是原在和亲王府中?”
傅小霞道:“这个晚辈就不知道了,不过晚辈是在一堆陪葬物中发现这本菩提经的,和亲王晚年好佛,那陪葬物中经典甚多,晚辈独对此酷爱,孤魂在那清冷陵寝之中寂寞无聊,每日但以此经为伴,如今晚辈对此经已是滚瓜烂熟了。”
大悟掌教点头说道:“这么说来,那菩提经原在和亲王府中是没有错了,这等奇珍异宝在王府中不为人重视,陪葬之后反为姑娘所得,且酷爱之,可见物各有主,姑娘福缘之深厚也,非常人可及,也足证姑娘与佛门有缘……”
顿了顿,接道:“只不知姑娘何时才发觉菩提经是一部武学秘笈的?”
傅小霞道:“晚辈在熟读此经后,混沌魂灵渐醒,始悟此经为一武学秘笈!”
大悟掌教不理她所提鬼魂事,道:“姑娘如今可能尽解经中奥妙?”
傅小霞道:“晚辈如今虽巳滚瓜烂熟,几能倒诵,然此经太以深奥,有些地方晚辈仍未能全部体悟,仅是似懂非懂!”
大悟掌教叹道:“那就难怪姑娘之修为仅为六七成了……”
目中忽闪异采,改口说道:“德郡主是怎么营救姑娘的?”
傅小霞道:“怡姨对我爱深恩重,她倾贝勒府所有,买通了营墓工人,在营墓时预留了一处秘密出路,却仍嫌晚了—步!”
大悟掌教点头说道:“果然被夏夫人料中了,那么,姑娘又为何托人带信,邀令兄赴京一会,难道说真为要令兄救援姑娘?”
傅小霞道:“大师不知道,那封信并不是晚辈在亲王府中时写的,也不是为了要家兄去救援晚辈,倘若为营救晚辈,容叔与怡姨近在咫尺,何须再让家兄千里迢迢跑这一示?那封信是晚辈被殉葬后,在和亲王陵寝中写的,暗交怡姨托人带往江南,当时晚辈自忖为鬼,习武无用,遂想把菩提经交家兄研习的,及至晚辈发现菩提经不宜为男人研习时,家兄已到了北京……”
大悟掌教仍不理那个“鬼”字,道:“原来如此,姑娘,贫衲再请问,夏大侠当年归隐之际,曾将钗佛二宝命丐帮北京分舵郝舵主送还傅侯及夫人,傅侯及夫人遇难归天之后,又不知落在何人手中?”
傅小霞道:“这个晚辈知道,二位老人家当年将进天牢之际,便将钗佛二宝交给了怡姨,后来怡姨又带着家兄一起给了夏叔叔!”
大悟掌教道:“钗佛二宝既在夏大侠手中,那贫衲就放心了,姑娘如今是否可以告诉贫衲,姑娘夜访贫衲所为何事?”
傅小霞道:“晚辈自当事告,是怡姨知道晚辈鬼魂将来此地,故命晚辈带了一封信面呈大师!”
话刚落,那空空的座椅上空,突然出现了一封信,冉冉向大悟掌教飘来,大悟掌教伸手接了过来。拆开略一展开,立即叹道:“所幸贫衲习了易筋、洗髓二经,能看见姑娘,也幸好德郡主在信中有所说明,不然岂不误了大事……”
抬眼凝注,接道:“姑娘可知道德郡主信里写了些什么?”
傅小霞道:“怡姨未说,晚辈不知道。”
大悟掌教道:“那么姑娘请拿去看看。’
说着,又把信递了回去。
那封信,停在了座椅上空,只听傅小霞颤声说道:“我没想到怡姨竟会……怡姨对我实在太好了,处处为我设想得周到,大师,造就之恩,晚辈不敢轻言一个谢字……”
大悟掌教笑了笑,道:“故此不外,说起来都是多年的交情,姑娘何言一个恩字,贫袖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顿了顿,接道:“原来还有这种内情,不过,姑娘,贫衲要声明在先,武学,因为姑娘体质特异,贫衲却难为姑娘达于大成,然菩提经上那旷古绝今的神术,贫衲方自信姥为姑娘补上几分。”
傅小霞道:“大师无须预做声明,晚辈令生与世无争,不求力抵千百人,但能使此防身神术得以臻至巅峰,晚辈也就满足了。”
大悟掌教点头说道:“那么贫衲就安心了,姑娘,且等三更时分,如今距三更尚有片刻工夫,你我边谈边等吧!”
傅小霞道:“多谢大师,晚辈遵命。”
大悟掌教沉吟了一下,道:“有些事,不知德郡主有没有告诉姑娘?”
傅小霞道:“不知大师指的是什么事?”
大悟掌教道:“德郡主有位侄女儿兰珠小郡主……”
傅小霞“哦”地一声说道:“大师,晚辈明白了,晚辈白天还看见了她!”
大悟掌教道:“她可曾看见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