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做了噩梦。”
“想起什么了吗?”季冰抚抚她红彤彤的眼角,“哭了吗?”
“有血,有白衣服的男人……”
“男人?”季冰沉了眼,“思思梦别的男人了吗?”
“是,是尸体。”
“尸体也不行。”季冰亲亲她眼角,“还为别的男人哭吗?”
“不是,是吓的。”
“那也不行。”季冰亲亲她脸颊,“我很伤心,快亲亲我。”
“季哥哥……”林思思亲亲他脸,“手术做完了,可以继续爱爱了吗?”
“手不疼吗?”
“不怎么疼。”这点似蚂蚁的撕咬,抵不上尸体的可怖。
床头筒灯的昏黄,代替头顶金莲灯的明亮,为鸳鸯交颈的两人镀了层似夕阳的余晖。
暖黄渐渐沉入夜色,明月照进白色病房的铁窗——咔哒咔哒,皮鞋踩到了床边,只粗糙的手,伸进了她毛衣里,肆意揉捏——滋啦,厚厚的加绒卫裤裂开了口子。
“尤物,尤物啊。”粗重的喘息,忽然俯在耳畔。
“季,季哥哥?”
“还做梦是季冰夫人呢?”赫然是梦中的白衣男人,俯她耳畔,亲吻她脖颈。一股大蒜发酵的熏味散开。
林思思呼吸一窒,抬起脚猛地踹向男人的脸,伴随尖声高叫:“季冰!”
季冰一个趔趄掉下床,赶紧打开头顶的莲灯。
强光下,林思思蜷缩着,瑟瑟发抖。
“思思?”季冰轻轻抱住她,“看到什么了?”
“尸体,尸体,他活了……”林思思抓紧他西服,“他在摸我腰。”说着大哭。
“不怕不怕,是幻觉。”季冰抱紧她,“刚做了噩梦,脑子还没有缓神,弄错了记忆。”
“不是,不是,他存在我的记忆深处……季哥哥,爱我爱我。”她边说边拉他手,放自己腰上。“这里脏了,脏了……”
“没有。”季冰撩起她的毛衣,亲亲她的肚脐。“还和以前一样,干干净净。”
“还有还有,再亲,再亲亲……”
金黄的莲灯,犹如夏日阳光,照亮各处的阴影。林思思盯着季冰的脸,目不转睛。她时不时摸摸他英俊如神只的脸。他是光明神,可以驱散一切附着她身体上的阴霾。
淡雅的青草香,紧紧包裹住似染了墨点的身躯。她宛如置身春暖花开的大草原,仰望如深海一样的洁净蓝天。春风拂面,她找到了通往阳光的路。
“思思,唤我的名字。”低磁的嗓音,像夜莺的歌喉,送来暖春的湖水,冲刷身躯的斑驳污泥。
他在她的脸颊、下巴、颈部,还有胸部,都落下密密匝匝的吻。
“季冰,季冰,季冰……”
他一路向下,在她身体各处留下让她心安的亲吻。
当两人身体契合时,她的眼角落下喜悦的泪水。季哥哥没有嫌弃,他还爱她。
季冰亲亲她翘起的嘴角:“思思,你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