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思莞尔,抓起季冰手,放自己头上摩挲两下:“吴雨思,我们愿意听你信口开河,之后也请你说说你手腕的疤。”
“我的私事,为什么要告诉你?”吴雨思握住左手腕,“你洗脑我姐姐,现在想洗脑我吗?”
“第一,夏姐的脑子异常严谨,谁也洗不了。送她进精神病院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第二,就算我能给你洗脑,你身上有什么好处值得我费心思吗?”
“你想抢走我姐姐!”
“我和夏姐住在华苑的四年,我不知你,你不知我,何来的抢?但你一从国外回来,夏姐就失踪,我就被追杀。”
“你什么意思?”吴雨思说着就要冲向林思思,被林义拽住左胳膊,向前不得,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瞪得比铜铃还要大。
“我怀疑你是凶手。”
“你信口雌黄!”
“准你狺狺狂吠,也要准人说话。”
“你都有季院长了,为什么还要和我抢姐姐?”吴雨思忽然大哭,“我只有一个姐姐,为什么你非要来抢?她是我姐姐,我的,是我的……”
撕心裂肺的哭声,好像那被抢了糖的孩童的嚎啕。心口一阵阵收紧,她成了欺负人的恶霸,林思思不知该怎么安放对吴雨夏的姐妹情。
季冰握紧她手,温暖的体温包裹住她冷冰冰的拳头,涌至眼眶。
她望望窗外如深海的虚空,淡淡道:“你有一个,我一个都没有。”说着露齿一笑,“各凭本事。我没道理劝夏姐回你身边吧?”
“那你离开凌兴市,”吴雨思道,大颗大颗的眼泪滑落脸庞。“不要出现在我姐面前……也不要再和她联系……把她还给我……”
“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你手腕的疤足够有趣的话。”
“你先离开,我自会告诉林警官。”
林思思嗤笑一声道:“你觉得可以和我这个孤儿提条件的话,那我要让我的院长哥哥带我去吃饭了。我肚子饿了,没闲情再听重复的废话了。”说着就伸手要季冰抱,“季哥哥,我累了,走不动路。”
季冰刚要抱,吴雨思喊道:“林思思,你只会狐狸精!不仅勾引罗琳的哥哥,还勾引我姐姐。你为什么要破坏别人的家庭啊?”
季冰一听,放下林思思就大步走向吴雨思。
“我,我只是实话实说。”吴雨思赶紧躲林义身后,缩着脑袋。
季冰一直走到林义面前,盯着吴雨思的脑袋道:“等你三秒钟,说出手腕的疤,否则我将对夏珍提出伤害赔偿,直到我思思的手痊愈。”
“我妈妈没有故意!”吴雨思探出个头道。
季冰沉脸盯着,不言不语。
“你,你仗势欺人。”
季冰只盯着她。
“法院已经认定我妈妈不用担责……”
季冰掏出大衣里的手机,就要给律师打电话,吴雨思喊道:“是我小时候受的伤。”
“继续。”
“摔地上,被石头划到了。”
“多大的时候?在哪里摔的?你最好不要说谎,兴民医院有的是医生能检测出你的谎言。”
“我,我忘了。我那时候还很小。”
“你不打算说?”
“我,我真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