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秀道:“李兄,你想想看,八大家的武功相若,而秘笈也各有一本,成就应该也差不多才对。这小子在本堡卧底,充其量多学了本堡的武功,他的成就不该过分悬殊才对。”
“理应如此,莫非……”
“风闻西北马家的人全部栽在这小子手中。”
“有这种事吗?”
麦秀这么说,可以为自己不敌凌鹤的事遮羞,道:“李史,我是说马如风和手下大将‘无双笔’钱山等十来个齐上,都弄得灰头土脸。”
李占元斜着眼打量凌鹤,道:“麦兄,李某以为,麦兄多少有点夸大其词。”
“李兄,这话怎么说?”
“身手高底及阅历之深浅,只看一两眼便知分晓。身手高,阅历深的人,必然是气定神闲,英华内蕴,可是此子一脸狠恚之色,步履蹄珊,精神涣散而不疑,看来身手必然有限……”
麦老大道:“李大侠可别看走了眼,不信试试看!”
李占元道:“凌鹤,你为何在麦家纵火,杀死八大家的部下?”
凌鹤看也不看李占元上限,道:“麦秀,你可是在找你的女儿吗?”
麦秀道:“麦家的事你少管!”
凌鹤道:“如果要找你的女儿,我倒可以指人一条明路。”“我说过,这是麦家的家务事……”
李占元道:“凌鹤,莫非你劫持了麦姑娘?”
“那当然不会,凌家的人不会作这种事,而是麦大小姐跟麦家堡的马夫麦基私奔了……。”
“这……”李占元一愣,尴尬地瞄了麦家父子一眼,道:“麦姑娘怎么会……你这小子不可败人名节!”
“喏,李大侠看看,这是不是麦俐?”那帧画像缓缓飘了过去,李占元接过一看,道:“这果然是麦姑娘,可是……你怎么可以把她绘成怀孕的样子?”
麦家父子惊愕地互视了一眼,凌鹤道:“李大侠,你以为我能画得如此传神吗?”
“那是谁画的?”
“凭李大侠的见闻,不难猜出武林中谁有如此高超的画技。”
“难道说是‘鬼手丹青’余大彩不成?”
“看来李大侠未必相信。”
李占元碍于麦家父子的面子,道:“李某的确无法相信!”“这很简单,李大侠可以进城到悦来客栈去看看,麦家大小姐与何人在一起?有没有怀孕……”说完,竟掉头就走。
麦秀实在没有勇气去看那帧画像,却一掠而挡住了凌鹤的去路,道:“你还想走?”
“我要走你也挡不住我……”麦秀立刻动上手,麦家老大走近李占元,李把画像交给了他,麦大熟看了一下撕得粉碎,也扑了上去。
凌鹤知道,如全力施为,数十招后必然又犯了老毛病,要是不全力施为,久了李占元也许会出手。
十来招之后,李占元大为惊奇,因为凌鹤以一对三,居然未露败相。这使他相信,昔年入洞的三个人中,极可能是凌翎取去了第九本秘发。
“凌鹤,你的功夫来历不明,试问,你为何经常使出八大家任何一家的武功?”
凌鹤道:“李大侠不妨问问麦秀,他可曾叫我应付一些到麦家堡找碴的各派高手?
李大侠可曾见过我身上的创伤?“
“没有!”
“看这你就明白了……”他敞开了衣扣。李占元心头一沉,一个人身上有这么多的创伤,足以证明他应敌的次数十倍于受创之数,他才不过二十出头一点而已。
“李兄,别信他的鬼话,他说有此身手,应该是和那第九本秘该有关。”
这工夫,麦家父子显然十分吃力了。
麦满仓道:“李大叔,贵派不是也有一位死在本堡的火窟中吗?”
李占元实在不想以这方式为部下复仇,但麦家父子三人都不成,自己要出风头,那是自讨苦吃。
一个人能守住紧要关头,这就近乎“有所不为”的境界了,李占元还是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