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可可没过所有冰块的时候,谢观澜再次上场,他盯紧那杯不伦不类的冰热可可。
“顾瑛早晚有一天要来求我的,你觉得她能护你多久?”
薛灵闲适地抿了一口可可,无所谓地耸耸肩:“到时候再说,不要跟我比谁活得久。”
谢观澜不再言语,解开腕表与巧粉一同放在桌角,手按在粗糙的桌面,低伏着,如鹰隼盯住猎物,后手一冲,白球冲向红球堆,撞开左边角球后立刻冲向库边,弹回到绿球之后。
做出一个难以突破的开杆斯诺克。
杯中的冰融化大半,邵应廷仰头一口饮尽,松散凛冽的寒意从喉咙冷到心底,流向四肢。
“这次打不出147,就不要动顾玥的菲力了,你直接啃我就行。”
薛灵笑,抓起他的手臂,在他微微隆起的肌肉上咬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ckystrike。”
鸿运当头。
邵应廷拿起球杆,故意不从一脸呆滞的大正面前走,来到球台前,他先弯腰瞄了瞄,确认接下来三杆路线后迅速出击,白球如有神助与绿球擦肩而过,勇猛撞向库边,直冲松散的红球堆而去。
“左顶袋。”
红球应声而入,邵应廷没多作停留,走到黑球前弯腰伏身,轻轻一撞,听话溜走。
“左顶袋。”
成功降落。
邵应廷直起身,扶着球杆望向一脸平静的谢观澜。
“不用浪费时间打五胜三,就赌我这局能不能打出147。”
谢观澜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抬手示意他随意。
“你要输,我没理由阻拦。”
其眼中的轻视与嘲笑不加掩饰。
邵应廷不再言语,再次起杆对准红球,右手狠狠一撞,红球眨眼坠入深渊。
斯诺克是绅士运动,领结、衬衫、马甲、西裤、皮鞋必不可少,但邵应廷身上没有任何一件。
他身上还是纯色的宽大t恤,工装裤搭马丁靴,冷酷又随意,很有自己的风格。
打斯诺克也一样。
并不优雅,沉静之中球球带杀气,不遗余力直奔顶峰。
六年前那场篮球赛,他不知道放了多少水给她。
分数稳步上升,薛灵的心却越来越紧张,反观半边身子趴在球桌瞄准的邵应廷,,有条不紊,心无旁骛,修长笔直的腿压着库边,隆起的背肌在棉布下延绵欺负。
就像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塑,是柔软的,也是坚硬的,每一寸轮廓都是对力量与美的赞歌。
进入清彩阶段,薛灵紧盯着颜色越来越少的球桌,最后粉球利落进袋,台上只剩黑白二球直线对峙的时候,更是无意识地咬住拇指。
直线球,没理由打不进去吧?
谢观澜把一切尽收眼底,伸指抬了抬眼镜说:“阿灵,你吃的每一块菲力都是我煎的,别人做的你吃得惯吗?”
两球急促相撞的声音接在话尾,被迫分神的薛灵立刻将目光收回放在黑球上。
只见黑球直冲向左底袋,就在入洞的前一瞬,突然偏离路线撞向库边,用力反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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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作话在微博和晋江发过就算了,脸还是要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