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见唐烟怒不可遏地来,忙拦住了她安抚道:“你莫要胡来!反叫人抓住了把柄。”
&esp;&esp;唐烟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道:“放心,我有分寸。”
&esp;&esp;邹沢见状,才松了手,放她进去。
&esp;&esp;唐烟推开门,便听高氏哭诉:“下毒?我何时下过毒!这分明是有人要害我!”
&esp;&esp;唐烟见她哭的梨花带雨,便怒不可遏,她上前一步,扬起巴掌便落了下去,高氏身边丫鬟没护住,高氏就结结实实受了这一巴掌下“啪”的一声,在屋子里分外响亮。
&esp;&esp;邹沢在院外也也听得清清,嘴角微微颤动,低声叹口气。
&esp;&esp;“你这毒妇,你敢对天发誓,你没有害老爷子的心思!你害了我阿唔,我非要你赔命!”她落下的手已经麻木了,微微发着颤,可见是用了十足十的力道。
&esp;&esp;她的脾气惯来大开大合,从不委屈自己。
&esp;&esp;高氏被这巴掌甩地愣在原地,大脑在那一瞬便空了,只是呆呆地看着唐烟。
&esp;&esp;“来人!还愣着做甚,还不压下去送官查办!”
&esp;&esp;唐烟一声高呼,算是惊醒了高氏,高氏回神,忙道:“我在如何也是朝中二品大员的夫人,你们凭甚动我!你们纵曲枉直,是要污蔑冤枉我!“
&esp;&esp;她脊背挺直,一双眸子不屈的对上唐烟的眼睛,话里都是坚毅,好似她当真是被冤枉的那个。
&esp;&esp;唐烟只觉得可笑,眯了眯眼眸道:“什么是曲?什么是直!冤枉?你身边那姓柳的婆子都已人赃俱获,你竟还敢狡辩?”
&esp;&esp;高氏猛然一怔有些不可置信:“柳妈?”
&esp;&esp;她手一颤道:“怎么会!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柳妈在哪!我要见柳妈!她明明跟我说再等等……”
&esp;&esp;高氏猛然顿下,咬着唇,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esp;&esp;唐烟怒不可遏道:“还说你是冤枉的!你分明就是蓄谋已久,方才说漏了嘴,你怎么敢的!”
&esp;&esp;高氏却是摇着头道:“你信我,我虽恨极了他,但我并未动手,其中必然有误会,你让我见见柳妈,见见她什么都清楚了!你难道不想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esp;&esp;唐烟只觉得她可笑,可她确实想知道那柳妈到底给阿唔下了什么毒,她犹豫了下转头看向春织道:“让卸一将那柳妈带了!”
&esp;&esp;春织应是,约莫过了一刻钟,卸一匆匆而归,只是他身后并未带上柳妈,却是姚七。
&esp;&esp;唐烟蹙眉问:“怎么回事!”
&esp;&esp;姚七上前一步道:“柳妈咬断了舌头,此刻已经昏迷回去,来不了了。”
&esp;&esp;
&esp;&esp;高氏闻声猛然一颤,看向姚七,一见他的目光,她唇瓣直颤:“不可能!不可能!你们想冤枉我!”
&esp;&esp;唐烟抿唇,想了想,约莫是那老奴怕说多了出卖了高氏,才会连咬舌这样的事都能做得出,她冷哼:“倒是个忠仆啊!”
&esp;&esp;高氏此刻当真急了,她指着姚七道:“一定是贺耽,是他!是他对不对!是他算计我!”
&esp;&esp;姚七闻声站在他跟前,神色一凛道:“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嘴硬!就是不知京兆府的拶板硬,还是你这嘴更硬!”
&esp;&esp;高氏瞧见了姚七眼里的阴狠,这是想让她死在监牢里!
&esp;&esp;她的左脸因被唐烟掌掴,此刻已肿胀得高高的,她头发凌乱,泪水满脸都是,府兵拖拽时的挣扎,更叫她衣衫不整,实在算得上凄惨。
&esp;&esp;孟廊之进院时恰瞧见这一幕,他心一坠,喊了声母亲,忙要上前,却不想被人挡在了跟前。
&esp;&esp;他一抬眸,瞧见是邹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