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高氏猛然一颤,这事竟也被查到了。
&esp;&esp;戚禅和又道:“你背信弃义,谋害主子,又是罪臣之女,圣上下旨,案子落定,下月初三,行绞杀之行。”
&esp;&esp;高氏瞳孔皱缩,如被雷击,眼泪如注而下,竟然就这样判了。
&esp;&esp;“至于孟廊之……”
&esp;&esp;高氏闻声一震,忙问:“我大郎怎么样了!”
&esp;&esp;戚禅和勾唇:“罪臣血脉,奴籍生母,还能如何?自是尘归尘,土归土,甚至连科考也被圣上禁了。”
&esp;&esp;“不行!不行!怎么能这样!我死不足惜,不能这样对他!我家大郎苦读十载,博学懂礼,堪为大才,怎能断他科考之路!”
&esp;&esp;她这副癫狂模样,落在戚禅和眼里只觉聒噪,他厌恶的蹙了蹙眉头,伸手敲了敲牢壁,清脆声音响起,高氏看向戚禅和,好似后知后觉:“戚大人,我求求你,想法子救救我!救救我家大郎!”
&esp;&esp;“救倒也可以。“戚禅和蜷缩指腹道。
&esp;&esp;高氏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这几日她亲眼见到孟廊之,孟文轩弃她不顾,她没想到,能救她的竟是面前这人。
&esp;&esp;她此刻也顾不得体面了,磕头在地道:“多谢戚大人,我来世定当结草衔环,给您做牛做马报恩。”
&esp;&esp;戚禅和直接道:“不必,眼下你便可报答我。”
&esp;&esp;高氏闻声一怔,有些诧异看向他,她如今是个阶下囚,还能有什么?
&esp;&esp;戚禅和替她解了惑。
&esp;&esp;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看着她道:“贺氏与孟鹤之当真有疯症?”
&esp;&esp;高氏愣了下,咬了咬唇,眼里闪过些许犹豫。
&esp;&esp;戚禅和负手道:“都说他饮酒便会发病,可近来试过几回,并未见有此症……”
&esp;&esp;戚禅和自不可能凭借只言片语就正断定此事,为叫人怀疑,私底下叫人试探过,虽量极少,但也不至毫无症状,才叫他心生怀疑。
&esp;&esp;见高氏沉声不语,戚禅和眯了眯眼睛道:“怎么,不愿讲?如此看,孟夫人还不够诚心,那便罢了。”
&esp;&esp;戚禅和甩袖便要离去。
&esp;&esp;高氏心下一紧,面露急切,这回拉住了戚禅和的衣角:“别!我说!我说!“
&esp;&esp;戚禅和蹲下脚步,只是侧了侧身子看她。
&esp;&esp;高氏舔了舔唇道:“她们母子确实身有暗疾,只是引动的,不仅仅是酒而已。”
&esp;&esp;戚禅和眸光一动:“还有旁的?”
&esp;&esp;高氏点了点头。
&esp;&esp;“是什么!“
&esp;&esp;高氏抿唇,看向戚禅和道:“戚大人救我出去,我即刻便告知大人,绝不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