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几个月前,伍桐跟着校合唱队去北京演出。因钢琴伴奏生病,沉泠代替伴奏。
&esp;&esp;他来,合唱队的女同学无一不兴奋。酒店夜聊,沉泠就是主角。还有大胆的女生,脱了胸罩只穿吊带裙去敲他酒店门,被他以“天气冷,多穿点”回绝,裹了沉泠房间的浴巾回去了。
&esp;&esp;伍桐当时仅是冷言旁观的人,她也曾想,沉泠身上的一切都是爸妈给的,她看不起他。
&esp;&esp;回程时,学校没有包大巴从机场回市里。
&esp;&esp;已是晚上十一点,伍桐暗恨老师没有提前通知,决定借口爸妈已经到了,然后在机场坐到天明,乘叔,去建业小区。”
&esp;&esp;或许是因二人不熟,沉泠担心伍桐多想,想让她一直保持清醒,便一直与她说着话。
&esp;&esp;话很简单,都是些无关痛痒的提问。
&esp;&esp;比如“你是几班的,我之前没见过你”,“你的爱好是什么”……
&esp;&esp;答到最后,伍桐几乎在想自己是不是正在面试。
&esp;&esp;只不过面试官又帅又温柔,她一点也没有压力,快到家时,身子已不再僵硬,心绪安稳。
&esp;&esp;“就是这里了。”她赶在车开进泥泞小路前喊停。
&esp;&esp;沉泠却十分细心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看见一片还算繁华的楼宇厦群,旁边全是卖小吃的。他当下会意这里还没到,却也没揭穿,只让司机章叔停下。
&esp;&esp;伍桐和沉泠都下了车,沉泠帮她把行李拎了下来。
&esp;&esp;他弯腰时,伍桐看清他厚厚的夹克内只有一件白色宽松背心。
&esp;&esp;自腋窝的缝隙内,她瞥见突起的一点。
&esp;&esp;和腹部蜿蜒下去的窄腰。
&esp;&esp;她接过行李,撇开眼,脸发烫,窘迫道:“真的很感谢你,沉……泠。我……”
&esp;&esp;她没说完,沉泠就打断她:“晚上危险,我送你进去吧。”
&esp;&esp;回家还要走五百米,要穿过黑暗的泥泞道,那边没有人,确实危险。可对伍桐来说更危险的,是那里的破败。
&esp;&esp;与那里格格不入的沉泠,多走一步路,就能多窥见一份她的惨淡与可怜。
&esp;&esp;伍桐不愿,只是摇头:“真的很感谢你。没事的,很近了,走两步就是。”
&esp;&esp;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esp;&esp;后来的一年里,她无数次后悔,她主动放弃了那个唯一与他并肩的机会。
&esp;&esp;而她时常做梦,梦见那晚沉泠送她回家,被她拽进门里。她脱了他的夹克,撩起他的衣服,自他精瘦的腰身向上舔弄他。他粗暴地将她拎起来,将她抵在门上挟制住,膝盖插入她两腿之间,顶住她的穴研磨。冷脸骂她:骚货。
&esp;&esp;然后他就吻了她。
&esp;&esp;她舒服了,就去舔他眼角的红痣。
&esp;&esp;后来他们肆无忌惮地在天台上接吻,做爱。他喜欢让她撅起屁股,拍着她的屁股肉,从后面操她。
&esp;&esp;水溅出来,溅得天台地板上四处都是,沉泠说别擦掉,留着让大家都看看你有多骚。
&esp;&esp;梦醒以后,再在学校见面是在老师办公室,她满怀希望,他能认出自己。沉泠却一眼未看她,擦过她的肩便走了。
&esp;&esp;也对,他们一起在北京表演了一周,他也没注意过她。不然不会连她的名字也不知道。
&esp;&esp;那场车里的对话根本不叫面试,因为她根本没有自我介绍。
&esp;&esp;“你好,我是106班的伍桐。喜欢牛奶,喜欢做手账,喜欢狗。我成绩还行,每次也能进年级前五十,只是距离你还很远。我最好的科目是物理,刚拿了省物理竞赛一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