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萧升心眼儿逐渐的就小了,小到快要看不见了,从恨不得全世界都把他家冬冬当王一样伺候到谁他妈也别碰我家冬冬,症状持续了一年多,直至现在,也就冯淇骂过他一句“病的不轻”。
萧升弄好菜端上桌才叫了声冬冬,等他坐下又往他碗里送了些肉丝。
“哥?”
“嗯?”萧升扒拉两口粥,没抬头。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我没有啊。”萧升想起林黎来,觉得不算。
“谈了就告诉我,回头我也见见,毕竟是嫂子。”
“真没有,”萧升猛灌了几口粥,撂下碗筷,“我饱了,你慢慢吃,吃好了叫我。”
孟以冬独自留在餐桌边,慢悠悠的夹菜,一顿饭吃了许久,故意似的熬到萧升自己从房间里出来才放下筷子,“我饱了,哥,我去洗澡。”
萧升往厨房收拾,随口嗯了一声。
“哥,帮我吹头发。”
孟以冬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萧升刚把t恤脱了,听了声从房间出来,进了浴室,孟以冬正在洗漱台前刷牙,镜子里两人前后站着,萧升先拿了他肩上的毛巾给他擦头发,擦到没有明显水珠才举起了吹风。
吹风机噪音不小,两人都没说话,萧升专注在他头发上,孟以冬透着镜子注视着他哥,头发快吹干前萧升调了小风力做收尾工作,无意间撞上镜子里孟以冬的目光。
“漱口。”他拿开吹风说。
“哦。”孟以冬听了话,突然弯下腰,屁股抵到萧升的身子,让萧升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一步,萧升等他漱完口重新站直了才回到原来的位置。
浴室里蒸汽还缭绕着,噪音再起时,孟以冬在热风下转过了身,和他面对面,尽管萧升眼前有一层薄薄的雾,他还是能看见孟以冬垂眸时浓密的睫毛,和红润的鼻尖。
萧升常去蓝堡练拳,身上的肌肉紧致又匀称,但和人对打起来难免会留下些伤痕,这些伤痕落入孟以冬眼中,让他禁不住伸手碰了碰,那时萧升手里吹风的风口一下子朝向了外边,动作也停滞住了。
“疼吗?”孟以冬轻声问,话音刚落,萧升便抓住他的手移开了些,“不疼,头发干了,去睡觉吧。”说完侧身跃过他把吹风放在了洗脸台上。
孟以冬说,“像只刺猬。”
“嗯?”
孟以冬脸上粲然一笑,“看来北京这地儿不养人。”
“什么?”萧升不解。
“没事,哥,我专业拔刺。”孟以冬说完跑了,留萧升站在浴室里,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了许久的呆。
第17章有人得寸进尺
萧升也不算故意不回家,老陈手上很多项目都在跟进,忙起来饭也吃不上,自打孟以冬过完生日,他这又是三天没回去,这会儿刚从施工地载着老陈往回跑,香港那个项目的发布人说要见一见各个团队。
老陈坐后座上费力铲除身上的灰尘,嘴里道,“你这段时间辛苦了,论文不急,我不催你。”
“好,我知道。”
“嗯,还有啊,”老陈缓缓道,“林黎那孩子我听说了,你要是不好打发,我帮你说两句。”
“不用了陈老师,”萧升有些尴尬,“我已经跟他说明白了。”
“那就好,感情的事,勉强不来,我老头子也懂。”
萧升打后视镜看了眼老陈,“陈老师,您倒没觉着别扭……”
“别扭什么?”老陈抬起头,“别扭你被一男孩子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