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必须速战速决,若是再拖下去,敌人的后援很有可能赶来。”
陈师兄微一调息,很快就恢复功力,当机立断:
“化丹师跟我来,其他人负责警戒,每二十人一组,在四周布下五座剑阵,千万不能落单,一旦有敌来援,必须尽力堵住,并发出警报,……陆师弟,你们几个伤势太重,已经不能参加继续战斗,立即和弟子们疗伤,尽快恢复功力。”
两处战场全部失利,桑公世家的金丹师开始疯狂的进攻,不惜一切代价,每一招都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实力相当勇者胜,他们的对手更是强悍,针锋相对,一步不让。
一时间,方圆数里范围内气流激荡,尘雾弥漫,剑气如虹。
陈师弟却不慌不忙,带领十名化丹师来到山脚,让他们盘坐在地上,排成一个圆弧形,随即跳入战场,杀气腾腾,厉喝道:“兔崽子们,爷爷还没杀过瘾,拿命来!”灵剑全力一击,一道强劲的寒气猛扑过去。
五名敌人的攻势立即被阻止,众人压力顿减,心中一松。
陈师弟没有松懈,一口气连发十几剑,不留一丝后路,气势汹汹,紧接着闪开数丈,大喝一声:“发!”
“轰轰”几声巨响,敌人挡住他的如潮攻势,其他五人的进攻也接踵而来,顿时脚步微乱,阵形出现一个破绽。
“去!”化丹师们举起灵剑,奋起全身所有的功力,剑尖同时大放光明,十道剑气在空中合成一处,形成一道直径达一尺的剑气,好像一道巨大的光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射向破绽。
“轰!”
十名化丹师的合力非同小可,剑气正中一名金丹师的灵剑,他虽然修为深厚,但此时正疲于奔命,早已精疲力竭,立受重伤,灵剑飞向高空,失去控制,本人浑身剧震,经脉断裂,五脏六肺大出血,狂吐鲜血,摇摇欲坠。
说时迟,那时快,陈师弟趁火打劫,一剑闪过,那人尸首分离,硕大的头颅飞出数丈。
少了一人,更加破绽百出,陈师弟再与两位师兄联手,很快又干掉一个,如此这般,以多打少,五人全军覆没。
又是大获全胜,众人喜不自禁,化丹师们见大局以定,立即服药调息。
金丹师们却顾不上伤势与疲惫,相互对望了一眼,瞬间取得共识,毫不迟疑地奔向最后的战场。
还是老办法,六名金丹师的合力更是威力惊人,一上来就是所有的集中力量,发出一道强大的剑气,重创了一名金丹中期,禹聂子大喜,七人同时发力,将那人剁成肉酱。
最后一个敌人惊慌失措,不要命的反抗,却被八人围得水泄不通,没过多久就被砍下一只胳膊,危在旦夕。
“呜!”远处传来一声长啸,陈凡神识一展,暗道:“来了两个金丹师,看来是桑公世家的援兵,乖乖,一个金丹中期,一个金丹后期,厉害!”
突然心中一震,骇得差点跳了起来:“天啦,怎么是……是他?”
来者两人,一老一少,一前一后,一高一矮。
老者是金丹中期,功力不在禹聂子之下,身材极其魁梧,大耳阔面,鼻子又高又挺,比常人大一半,前部稍弯,典型的鹰勾鼻,三尺长的白发披在腰间,身穿一件天蓝色的长袍,脸上堆满了横肉,两眼圆瞪,凶神恶煞,浑身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杀气,令人心惊胆寒。
另一人却不足四尺高,紧紧贴在老者身后,好像是一个小廝跟班,不过,他竟然有金丹后期修为,功力深厚得令人难以置信。陈凡自知远不是他的对手,应该已经到达修士的极限,距离灵道只有一步之遥,与玉清子相差无几。
那人的皮肤黑得像木炭,又穿着紧身的黑衣,通体漆黑一团,行动更像一个孤魂野鬼,在黑夜中悄无声息地飘荡。
他右肩倒扛着一把灵剑,飘动间,四肢既没有动弹,也没有弯曲,如同一具僵尸,双目微闭,偶尔闪烁着丝丝寒光,准确地说,应该称之为杀气,凌厉得不可思议,比老者厉害数倍,令人不敢对视。
陈凡吃惊的是,此人长得与黑皮一模一样,无论是身材还是面孔,完全一致,没有丝毫分别。
“黑皮,真的是黑皮,太好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原以为很难见到他,没想到如此容易。”
陈凡顿时激动万分,世上不可能有如此相似的人,毫无疑问,那人就是黑皮,可是他强行压下内心的激荡,瞬间冷静下来,因为黑皮情况有异。
那老者估计是桑公世家的人,黑皮怎么会和仇人在一起?难道他已经屈膝投敌?成为桑公世家的帮凶?
另外,黑皮的功力太深,当初分别时他只是炼丹师,仅仅七年时间,怎么可能修至这么高的境界?
陈凡是一个特例,因为他身具阴阳双气,可以相互调剂,其他任何人,包括桑公世家,谁也不可能连服几枚金丹丸,一旦跨入金丹,功力增长极其缓慢,否则金丹中、后期随处可见。
桑公世家的宁长老、蓝荒殿的禹聂子,两人数十年前已经达到化丹后期,但是至今才修至中期,迄今为止,速度最快的也要十年之久,从中期到后期需要的时间更长。
更重要的是,黑皮浑身散发出缕缕死气,似乎已经凝成实质,在周身缭绕,远远就扑面而来,令人毛骨悚然。
这种气息似曾相识,单凭直觉,陈凡就感到特别可怕,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