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溪是被秦宣拉到身边坐下的,他没玩过,大家便开始教他,有人教规则,有人教耍赖,后来有人提议试玩一把,谁也没想到何溪就这么学会了,一轮下来,资产最高,一帮人资产被吃的所剩无几,竟纷纷开始后悔,以秦宣最为恼火。
“这是什么道理!何溪,你是不是大灰狼装小白兔啊!”
“我没有……不都是你们教的吗……”
“宣儿,认栽吧,瞿孝棠这是请了个地主回来。”
“不是,这骰子也忒向着何溪了,这不公平!”
“这还不公平那什么公平?”有人说,“何溪好样儿的,就这么玩。”
秦宣大概真炸毛了,吵吵闹闹的,客厅里热闹极了。
瞿孝棠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紧赶慢赶赶回来,路上还不停给这几位发消息说别欺负他家何溪,结果倒是他担心过度了,一回来,这帮人玩儿的不亦乐乎。
“我靠瞿孝棠,你是不是得教教你家这位的待客之道啊,头一回玩游戏,瞧给我们虐的!”
瞿孝棠走到何溪身后,坐下来,看了眼局面,“给钱吧秦宣,你占我们家地儿了。”
秦宣险些一拳头过去,“老大,你还是不是人!”
门铃那时候响了起来,瞿孝棠回头看了一眼,“行了别玩了,吃饭吧。”
今天早上被叫走,瞿孝棠回来的路上给酒店打电话点的餐,原是打算好好聚一聚,但手上的事情刻不容缓,好在大家也都没在意,可吃饭时候,电话又来了,何溪无意间瞥了一眼,一串号码,归属地还未看清,瞿孝棠便摁掉了,大概是骚扰电话,何溪也没太在意。
后来吃吃喝喝,大家似乎都有些醉了,原是聊家里的安排和未来的打算,之后聊的何溪听不太懂了,快转钟大家才嚷嚷着要散,瞿孝棠替他们叫来代驾,一个个送走后才回来躺在了沙发上。
收拾好垃圾,打扫完卫生,何溪才去了他身边,蹲在沙发旁瞧着他,“不是让你少喝一点……”
“没事,”瞿孝棠一摆手,而后突然坐了起来,“你喝药了吗?我去给你拿药。”
何溪将人摁下来,“我早喝了,你别折腾。”
“那就好,”瞿孝棠偏过头醉醺醺的看着他,“今天他们没欺负你吧?”
“没有,你的朋友,都很好。”
“我拼命的往回赶,就是怕你一个人应付不来。。。。。。”
“我知道,”何溪凑近了,在他嘴角亲了一口,“所以,你今天去哪里了?”
“……”瞿孝棠半抬起身子,搂着他身子把人弄上了沙发,箍在怀里才说,“这是个秘密…秘密知道吗…秘密是你不告诉我的,我也不要告诉你……”
何溪一怔,看着他,空张了下嘴,又听他问,“我们今天睡沙发好不好?”
何溪说好,无奈的捏着他下巴,吻走了他满嘴的酒气。
元宵前学校开始热闹起来了,返程的学生遍布在这座城市里,何溪也在开课前两天收拾行李回了学校,宿舍需要收拾,要紧的是顾小慧早在班群里召唤他们过去帮忙,今年外语系安排了很多讲座,请的都是高翻学院的老师,开学便有一个,这是戳在了何溪心头上的活儿,一大早便去接付雪和苏娜了。
瞿孝棠醒的时候枕边没人,他从床上坐起来,好半天才承认已经回到了学校的事实,事实是,今年开学约等于失恋,按何溪的说辞,讲座,新课,培训,考试,外语系今年的搞法,是不想让他瞿孝棠有好日子过了。
某人烦躁的摸了把头发,正要下床,便听见有人敲门——
“有人在吗,宿管委登记。”
瞿孝棠趿着拖鞋去开门,外头站着个戴眼镜的男生,见着他似乎有些惊讶,“你好,麻烦登记一下返校情况。”
“返校情况不是班里统一做的吗?”瞿孝棠接过他递来的表格问。
“哦,是的,但今年有退伍的学生返校,宿管委要做记录,这个宿舍是有当兵人员的,所以要登记。”
瞿孝棠写下何溪的名字,“还没回,当兵不都两年吗,怎么着也得暑假前后才退伍吧,你们宿管委这个都搞不清?”
那人推了下眼镜,抱歉的笑了下,“只是做个登记,打搅了。”
“没事。”瞿孝棠把册子递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