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寒裤边的手颤了下。
柴明:“我们快回去,老板肯定在等着张小姐你去看他。”
张青寒走下台阶,柴明已经大步走在前,通往另一边疗养院,跨过院墙,发现旁边没有人,他回头,张青寒站在一棵白玉兰树下发呆,婆娑的花影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飘出春分的柔美。
“张小姐?”柴明讶异。
张青寒脚步往后退,摇头道:“你先去吧,我还有点事。”
柴明的笑落下来,疑惑不解地看着她,又渐了然,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到了嘴边又忍住了。
“好,我知道了。”他颔首,大步先走了。
张青寒望着静默在层层绿影后的白色疗养院墙,安静了几秒,大步出了医院。
单人病房里,赵貉落向窗外树影的目光移向门口。
柴明推门进来,“老板……”
他摸了摸鼻子。
赵貉落向他的身后,白色门板合上,他移向柴明局促的脸。
“张小姐她有急事处理,就先……”
“记忆里善良美好的少年变成吝啬刻薄的老男人再出现在你面前,你会喜欢吗?”
柴明一滞,“张小姐不是……”
他想否认,但想到张青寒站在院墙外迟疑的模样,又停下了。
“知道老板是幼时陪伴的哥哥,张小姐很心疼,我看得出来,她很在意老板。”柴明强调。
“是吗?”赵貉轻道,那张干涩的嘴唇还未完全恢复血色。“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会。”
“好。”柴明点头离开。
关门前,病床上的赵貉闭上了沉重的眼皮,天蓝色空旷安静的病房里,躺在白色病床上的男人透出几分孤单落寞。
柴明的心抖了抖,摇头失笑。
那可是老板。
另一边,彷徨茫然的张青寒脚步沉重的走出医院,坐上出租车。
“小姐,我们去哪?”司机问道。
“啊?”张青寒呐呐地看向他,沉默两秒,报了学校的名字,“我下午还有课,我该去上课。”
她这么对司机说,像在对自己说,又在对别人说。
朱禾看到一身运动装的张青寒,诧异:“你这是爬山去了?怎么穿这个就来了?”
“嗯……没来得及换。”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穿的什么。
朱禾打量她,“出什么事了,怎么魂不守舍的?”
“有吗?”张青寒抓了抓头发,“别多想了,我去上课。”
说着,她从朱禾和师惠菊两人中间穿过去教室。
师惠菊蹙眉:“青寒脸色不太好。”
“何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