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白的话说完,我猛然一怔,突然间明白了阎罗的良苦用心。困死鬼和女主人一生相随……阎罗怕我身份败露。遭来杀身之祸。
可他又为什么,让我说出……静奈杀死风卿?
我想不明白,也不想继续再纠缠了。
我不要再陷在这个局里。只要我不死,池琛就没事……这句话,绝对是真的。
大殿之内已然成硝烟弥漫之态。
只是,我的泪水,我的一切,都好似微不足道。
我的泪水不足以浇灭这场硝烟,这是他们九年前,十年前乃至更久的战争。退一万步讲,这是属于池琛的战争,而我还身负蛊毒。
我有什么资格。质问呢?
那边儿,池琛血染袈裟,心口的洞还在不断滴血。
他眯着那双倾国倾城的媚眼,声音冷冽:“少废话,行刑。”
……
那一天,血染佛堂;那一刻,我竟能漠然处之。
由初心诵读被害人名单,池琛一言不发的站殿堂内,任由处置。
他什么时候任由处置过?软弱过?
答,为了静奈,为了风卿。
或者,只为风卿。
初心所读的每个受害人,池琛都要受锥心之痛。
奈何。他早被一横大师碎了心,此刻已没了心。
那些刀剑棍棒只能一个个朝心口的破洞招呼。
棍棒击打,带着血肉模糊。
刀枪旋转,带着血肉旋转。
而他始终一言不发。
我没有数,也数不过来。我只看他。
他身子在抖,先抖,后直接倒在地上。
血肉横飞中,他像是个残破的娃娃。
而我交出去给他的心,终于死了。那空荡荡的心窝子里,刀枪棍棒的,打得是我的心。我曾以为阿卿已死,假以时日,只要我努力一直陪在他身边。总有一天,他会被我感动。果不其然,上天眷顾,让我继续跟在他身边。
可现在……
我不想跟了。
且不说他们已拥有无数繁华,只说,我的身份。
趁着时间还早,趁着还来得及。
寒霜,走吧。
离开吧,别挣扎了。
那是对他最好的保护。
因为,你就是那个要被杀的主人。
别管了,什么池琛,什么罂粟,什么静奈。
别问了,什么江湖,什么门派。什么情爱。
你真的该走了。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