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吃完饭,他们俩都会顺着去水灵家的路散步,直到把水灵送回家,然后超然再慢慢地走回去,水灵曾经告诉她,如果回去的路上感觉寂寞,就给她打电话,在电话里陪着超然再走到家去,这种日子持续了几个月,好多次,水灵都想去牵超然的手,可是她再泼辣,依然有着小女孩般的羞涩,不好主动去牵一个大男人的手。
唉,就是块石头,也有捂热的时候吧,而超然,这块石头……唉,水灵的心里冰凉冰凉的。
“超然,你想不想送我回家?”一天晚上,在这条走了无数次的路上水灵抬头问。
“这话问得,我不是天天都这样送你回家吗?”
“我问的是……”水灵顿了顿,“是心甘情愿的,还是勉强的?”
“你怎么了,这是?”超然站住了,不解地问。
“没怎么。”水灵低头慢慢地往前走,“我就想问问,你不想说就算了,当我没问。反正我也知道了”落寂挂上了她圆呼呼的脸庞。
超然看了看她,干脆地笑笑,说“心甘情愿的了。”
46。你不是一般人
夏夜,一丝风也没有,知了还在不知疲倦地叫着,林越的车里,却凉爽宜人。
“今天晚上吃好了吗?”林越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握着紫漪的手问。
紫漪点点头。
“那好,以后我们经常过来。”林越顺水推船。
紫漪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只要是和林越在一起,她去哪里都愿意。可是,以后,以后可以持续到什么时候,经常,他们有以后的经常吗?紫漪的心紧紧地一抽,一种疼痛滑过胸口,她用手捂住,她和他之间,始终有一个不可逾越的鸿沟。
林越没有注意到紫漪这些细微的情绪,因为林汉生的电话来了。
“喂,爸……现在吗?”林越一手开车,一手接电话,“我现在路上,好的,我马上过去传真给您,在您办公桌的中间抽屉里,好的,再见。”
挂了电话,紫漪看了看林越说:“你有事去忙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没关系,一起去吧。”林越放下手机,又握起她的手,幸福的洪流直抵她的心田,“我爸爸要份文件,让我现在去办公室取了传真给他。”
刚到林汉生的办公室,林越的电话又响了。
“喂,爸,我到了,您说,在哪个抽屉里?……”林越按林汉生电话里的提示,打开桌子右侧的最上层的抽屉找需要的文件。紫漪站在一旁,心神不宁地望着这间偌大的办公室,这就是林氏集团的行政中枢所在,会不会有她想要的的东西?
“哎,找到了,爸,我马上传过去。”林越挂了电话,抬头对紫漪笑笑,“紫漪,你先坐,我马上就好了。
“没事,你赶快传吧。”
“哎呀!”林越想起林汉生的办公室里没有传真机,“紫漪,你先坐,我到我办公室去传。”
“哎”,她慢慢地坐在沙发上。
林低集团,世纪医院,到底有没有勾结?这个疑团一直困扰着她。如果有,那林汉生的办公室里会不会有重要的线索呢?听着林越的脚步渐渐远去,紫漪迅速站起来,四处看了看,直奔林汉生的抽屉去,还好,林越刚刚忘记了上锁,她紧张地翻着抽屉里的文件,一页一页,靠右侧一共有上中下三个抽屉,先看哪一个呢,紫漪的心脏快跳出来了,她的呼吸有点喘,先从最下面看起来,最下面那个没有,等翻到中间那个抽屉时,她瞪大了眼睛,目光定格在一张合同的标题上:世纪医院入股合同。她迅速地扫描了一下内容,和下面签名:林氏集团章龙。
门外,林越清晰的脚步渐行渐近,在安静的夜里,仿佛踏在紫漪的心上,她手忙脚乱地关了抽屉
“紫漪,你在看什么?”林越看到紫漪从抽屉旁站起来,就问她。
“啊?没……没干什么”紫漪扰了一下头发,用以掩饰自己的慌乱,“我是看你刚刚忘记了锁抽屉,我帮你关上。那个……你传完了吧?”
紫漪躺在床上,盯着水晶吊灯盯了一夜,一夜没有合眼。林氏集团和世纪医院是搅在一起的,显而易见林越是不知道的,他肯定不知道,紫漪首先确定这一点。那么,如果世纪医院倒了,那林氏集团,林越……她……怎么办,她闭上眼睛,泪水沾湿了枕头。
“既然看到了,你为什么……”田园生气这么好的机会紫漪为什么不把握,但他尽量放平声调,“那你为什么不把它拍下来?机会不会永远等你的,知道吗?”
“我昨天是和林越一起出去吃饭,我没有带隐形相机的。”
田园的中指尖敲着桌子深思,不理会紫漪的解释,“我们必须想办法把它弄出来。”他的声音不容回旋。
“可是”紫漪面有难色,“怎么弄呢?它在林汉生的办公室里,那是一般人不能进去的地方,你……”
“你不是一般人。”田园打断她的话。
“什么?!”紫漪不相信地站起来俯视田园,当田园的目光告诉她必须是她的时候,她慢慢地坐下来,无奈地再次确认,“你……让我去?”
“你是最佳人选。”
“不行。”紫漪几乎是哀求着说,“不行的田园,我下不了手。”
“是因为林越吗?”田园一语道破让她心痛难当,“你要明白,我们这是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