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
即便清白无辜,男女之间亦应保持适当的距离,尤其是面对如此美貌的女子。
想到这里,莫菲菲柳眉微皱,口中却道:“你们继续谈,我突然有些不适,先回舱内休息。”
留下这句话后,她转身走入船舱。
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姜云烟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失落。
原来,这就是他在意的那个女子……
再说林浩这边,刚刚随着莫菲菲步入静室,耳边便传来一阵寒霜般的质问:“你为何与魏苍梧纠缠不清?你那位灵友还在外殿等候你,为何不去陪伴于她?”
“我陪她做什么?此行我是陪同吾妻踏上修炼秘境的航行,而非随同友人游玩。”林浩故技重演,面皮增厚,从容地落座于榻沿。
岂料还未安稳坐下,他就已被莫菲菲一脚蹬落尘埃之中。“你上次彻夜未归,可是与此女共饮仙酿所致?”
“何其荒谬!那晚我是与众修士畅饮长生琼浆,其中并无她人身影。且我与她之间并未达到可以共度长夜饮酒的深厚情谊。”
“如此说来,日后你便可独与她逍遥共饮仙液,相见时更不再仅限于清淡问候,怕是要施以亲吻之礼了吧?”
“非也,我……”林浩一时语塞,只得转移话题:“爱妻,我心中唯有你一人,绝不与其他女子牵扯不清!我与姜仙子确实仅是同道中人的交情,请你相信我!”
见林浩言辞恳切,莫菲菲的愠怒亦随之稍减。“倘若你胆敢再让其他女子靠近你半步,往后你便只能栖身于冰凉的石榻之上!”
说着,她拽过棉被,躺下身来,“我欲入定修炼,你在地面上坐着凉不凉?”
林浩庆幸妻子怒意已平,便未细思其中深意,本能地回道:“地面并不寒冷,在毛毯上坐着倒也颇为舒爽。”
“那你便坐着吧!”
一声轻嗔,让林浩瞬间醒悟过来!
原来妻子并非真的询问他是否感到凉意,而是给予他重新回到榻上的机会!
然而,林浩却并未领会其中之意,此刻懊悔不已。整整半个时辰过去,他都在懊恼自己错失良机。
待至午时之后,莫菲菲邀请了几位仙道贵妇一同品茗论道,林浩无所事事,独自立于甲板之上,感受海风拂面。
“翩翩公子。”
此刻,姜云烟自船舱内走出,带着一丝歉意开口:“你与令夫人之事如何了?我先前并非有意为之。”
“澄清误会之后,如今已然言归于好。”林浩耸耸肩,特意告诫道:“往后你可不要再这般捉弄于我,否则早晚因你而陷入困境!”
“明白了。”姜云烟眨动着清澈的眼眸,故作神秘地道:“我在船上遇见了一人,乃是王家的大公子,王悟玄!”
接着,似乎想起了什么,她又追问:“对了,你不是救了王家家主么?那王悟玄为何还要对你心怀敌意?”
“这其中缘由,还需问他本人。”林浩眼神微眯,并未详细解释,但心中早已明镜高悬。
原来王悟玄乃王家宗支之首,野心勃勃,不甘心自己的产业被同父异母的弟弟分割,内心深处期盼父亲能够忽然离世。如此一来,他便能堂而皇之地以嫡长子的身份继承王家,而王威必然无法分得王家半点利益!
然而,在王老即将踏入鬼门关之际,林浩竟带着弟子突然显现,硬是从冥府之手夺回了王老的生机,此举无意间粉碎了王武继承家主之位的谋算。
自然,王武心中滋生不满,却又无法将怒火宣泄至王老或王威之上,便只得将矛头指向林浩。
“王武此人不足挂怀,即便他意欲借他人之手惩治于我,那也是待我们下船之后的事情。”林浩话语一顿,转向话题:“你此次登船所为何事?”
“是为了这场即将举行的拍卖盛会。”
姜云烟面色肃然,罕见地认真回答:“尽管此游舫每月皆有一次拍卖活动,但今日却有所不同,其中两样拍品殊为非凡,一件乃是唐寅晚年之作《春花秋月图》,另一件则是天蚕宝衣。”
提到《春花秋月图》,林浩心中一动,记得他曾特意从凤沐堂取得此画,原意赠予莫老爷子作为贺寿之礼,不想遭林九川一闹,礼物未送出,此刻竟辗转成为拍卖之物,依旧搁置在家中的抽屉里。
对于天蚕宝衣,姜云烟继续介绍:“其价值自不必多言,据说乃以长白山独有的一百年天蚕丝编织而成,既不受水火侵蚀,亦能抵挡兵刃攻伐!”
“竟然如此神奇?”
林浩闻所未闻,立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海风吹拂,甲板上二人悠闲交谈。转瞬之间,拍卖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