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见时间也不早了,便点头同意,对阿梨说到:“阿梨,你也歇一会,和我们一块吃饭!”
阿梨抬头看看太阳,想想也同意了,两人取出干粮之类,阿梨一见笑了,从篓中取出米,又用柴刀砍倒了一棵竹子,做起竹筒饭,两人一见,忙着拾柴打下手,更出乎两人意料的是,阿梨居然从竹篓当中取出一只野兔,也不知道阿梨是怎么猎到的,让柳致知到溪边剥皮洗净,然后从竹篓中取出一小袋盐,又在附近找了些植物,有些柳致知认识,如细细的野葱,撒在兔肉上面,在火上烤了起来,不一会,香味让两人直咽口水。
本来是准备请阿梨吃饭,现在倒了过来,柳致知用竹筒做了三个竹杯,倒了三杯酒,一人一杯,好在阿梨也会喝酒,不然两个男人就感到过意不去,就是这样,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阿梨喝了一口,眉头一展:“这是药酒,里面有灵芝、蜂蜜,还有什么?”
“阿梨你好厉害!”柳致知赞叹到,将自己配制药丸的情况一说,阿梨才明白。
“阿哥,你也厉害,不怪你上次买灵芝,这样用效果更好。”阿梨说着,向火堆中添了些柴,又加了些一种发白的茅草,一股淡淡地香味扩散开来。
“这是什么草?”柳致知问到。
“这是香茅,我们入山采药,或于山中过夜,经常采集一些,放在火中,燃烧之后,其味可以驱蚊虫蛇蚁之类,也能驱赶瘴气!”阿梨答到。
“有这样好东西,比蚊香强多了!”程振前惊讶说到。
说话之间,竹筒饭好了,三筒饭,柳致知和程振前是第一次吃,实在好吃,有一股竹子天然地清香,两人这才发现,自己比起阿梨在山野之中相得远了,一边吃着,两人一边向阿梨讨教在山野之中如何生存。
饭后,阿梨背起药篓,里面药材已满,向两人告辞,准备回家,临走前,想起一件事,将那袋盐抛给了柳致知,并对两人说到:“你们顺着小溪向上,小溪尽头再向上,山顶有一座碉楼,是几十年前留下的,虽已破败,不过作为晚上落地之处,可以遮风挡雨。”
两人目送阿梨走远,程振前叹到:“我自以为掌握了不少野外探险游的知识,比起阿梨起来差远了,她才是野外生存专家!”口气一转,对柳致知开玩笑说:“阿梨这么漂亮,是不是对她动心了,哥是有家庭的,要是再年轻十岁,没有成家,哥就追着不放,小柳,不要错过!”
“程哥,我和阿梨不过见了两面!”
“哈哈,都叫人家妹子了,你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两人说说笑笑,一边观赏风景,柳致知还多了一个任务,就是如果见到名贵药材,也采药,也是他运气,居然在一株松树下发现了一株伏芩。
两人在黄昏之前赶到了碉楼,碉楼是两楼,虽有些破败,但总的情况还不错,两人在树林中收集不少枯枝枯干,柳致知运刀如风,将柴劈好,程振前见柳致知真的将苗刀当柴刀用,不由摇头。
两人又收取了一些香茅,此时太阳已开始落山,红红的太阳一点点向地平线下沉去,两人爬到楼上,望着这壮丽的景象,柳致知拿出了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程振前望着落rì,又回过头,向已经昏暗苍茫的东方望去。
“程哥,你想家了吗?”
“rì暮乡关何处是,我的妻儿现在也应该吃晚饭了吧!”
“程哥,你想嫂子,我却是孤家寡人,与家人关系不算好,不过家毕竟是家,落rì楼头,家山何在!”
008。 暮宴朝欢
山中夜晚,并不是寂静无声,虫声、风声和不知是什么动物发出的声响淡淡交织成一遍,反而显得夜晚的幽深。
两人生起一堆火,放入香茅,就在不远处铺下睡袋休息,碉楼的门用木棒堵了起来,这一夜,没有任何事发生,早晨起来,向山下走了一段路,到溪边洗过脸,吃了一些干粮,程振前取出地图,他为这次入山准备工作做得很足,相比之下,柳致知在这种探险游上经验几乎没有。
两人在地图上划定今天的行程,翻过一段小山,在另一座相对大的山中过夜。行程决定好,两人背好东西出发,路上没有什么路,不过林中藤蔓杂草不多,在有些地方,岩石外露,反而好走,两人不到中午便登上了那座小山,找了一条植被相对稀疏方向下山,向另外一座山峰而去。
到了谷底,一条溪流经过,并不宽,现在并不是雨季,溪流边许多石头裸露出来,溪流中许多地方石块露出水面,完全可以踏着石头过了小溪。
两人刚想过去,对面草丛中有动静,一人高的芦苇之类无风自动,好像有什么东西,两人紧张起来,将身上背包放下,程振前端起钢弩,上好箭,瞄准那个方向。柳致知拔出苗刀,进入戒备之中。
对面草往两边分,隐隐约约出现一条大蟒,头刚钻出草丛,看来是准备游向小溪,程振前平时哪里见过这样的家伙,脑子中一懵,手指一紧,弦一声崩响,钢箭划出一道白线,扎入大蟒的身上。
柳致知听到弦响,知道坏了,连制止都来不及,知道程振前因为紧张,shè出了一箭,偏偏这一箭shè中了,又不是要害。
大蟒刚出来,还未弄清楚,身上猛然一痛,已中箭,看见小溪对面的两人,大蟒虽没有什么智慧,也知道那两个生物向自己下手,当下暴怒,速度猛增,向两人冲来。
程振前浑身瘫软,望着如闪电般从小溪对岸蹿过来的大蟒,脑中一遍空白,已失去思考能力,能站住没有瘫倒在地,已是不简单了。
柳致知脑中也是轰的一下,这条蟒有十来米长,比人的大腿还粗上不少,浑身灰黑,鳞片似乎有一种悠悠的蓝sè。
见大蟒如电一样蹿了过来,柳致知一愣神之后,刹那间双手握紧苗刀,整个人在此危急关头,进入一种特殊状态,心中一股战意飙起,忘记了恐惧,甚至忘记自己,一步跨出,与此同时,一派刀光从腰间如练而出。
在场两人根本没有注意到,刀一出,苗刀居然发出淡淡的白光,柳致知整个jīng气神凝聚在刀上,平时无数次锻炼已成为本能,不仅力量从脚跟而发,借腰的微旋,全身劲道凝在刀上,更重要的是,柳致知并不是普通的习武之人,他还是一名修行法术的人,虽然五鬼法术直接继承了爷爷的,加上他之前也习有催眠术,jīng神比一般人强大得多。不知不觉中,柳致知的jīng神也凝集在苗刀之上。
可以说在危急关头,柳致知第一次做到人刀一体,刀术进入一种新的状态,在jīng气神刺激下,整个刀都产生了共鸣,发出淡淡的白光,已算是传说中刀芒。
刀光一闪而过,柳致知都未感觉到什么阻力,刀光已从大蟒的七寸透过,刀光太快,加上刀芒现,蛇头已断,却未立刻掉下来,蛇身依惯xìng向前冲了几米,蛇头才掉下来,蛇血喷出,轰然委地。
而在这个时间,柳致知脑海之中却天翻地覆,当他人刀合一时,刀的经历闪电般在脑中现出,好像自己是一根铁条,在炉火中烧得通红,又被锤子敲打,然后在冷水中焠火,接着又放入炉中,千锤百炼,终于成为一柄苗刀。
场景虽多,但极快,柳致知虽感觉到,并未当回事,只是以为幻觉,转眼醒来,心中有一丝奇怪,在这生死关头,自己一瞬间居然走神,他并不知道,这完全是他的机缘,那些并不是幻觉,而是他jīng神与刀共鸣,感通物xìng,他的这种状态与剑仙的心神养剑相似,可以算是一种初步炼器法门。
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刀斩断蛇头时,一丝淡淡的黑气从蛇的尸体上飘出,融入刀内。柳致知无意之间,也是机缘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