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转眼工夫就剩两个,自然心头凛惧,两人哪里还敢再站?同时虚晃一剑,分
头跃退,朝外窜去。
凌君毅双目暴睁,精光电射,口中朗笑一声,道:“你们想从凌某手下逃走,哪有
这么便宜?”
右手拔起插在地上的巨阙剑,抖手朝右首石门奔去的青衣人背后射去。
短剑脱手,双足一点,身化一道长虹,剑先人后,朝另一个青衣人追去。
右首青衣人做梦也想不到凌君毅会把短剑当作镖枪投出,等到听到身后风声有异,
再想躲避,哪里还来得及,惊叫声中,巨烟短剑已经贯穿胸背而死。另一个青衣人和右
首青衣人分头逃窜,眼看快掠到右首石门,突觉眼前奇亮,精虹一闪,凌君毅已经落到
自己面前,挡住了去路。
这人蓦地一惊,护胸左手突然扬起,打出一蓬黑烟,右手狭长长剑一招“顺水推
舟”,当胸刺来,一面狞笑道:“姓凌的小子,你真把我雾中剑看扁了!”“雾中剑”
光听他外号,这人就是黑道中穷凶极恶之人!这一蓬黑烟,非迷即毒。但凌君毅不怕迷
香,也不惧剧毒,依然屹立门口,右手一抬,食、中二指已把对方刺来的长剑尖夹住。
“雾中剑”刺出的长剑,虽被凌君毅夹住,但他并不慌张,只后退了一步,挥挥手,
狞笑道:“小子,倒也!”
凌君毅站着不动,冷然道:“你以为区区毒烟,就能迷得倒凌某么?去吧!”“吧”
字出口,右手夹着剑尖,突然朝前送去。
雾中剑眼看凌君毅未倒下,心头已有怯意,听到喝声,要待弃剑后跃,已经迟了。
剑柄“卟”的一声,点中胸口,连哼也没哼出声,就往后倒去。
再说和丁峤动手的青衣人,正是飞龙堂总巡主佟天来。他使的一柄长剑,足有四尺
长,阔如手掌,一手“天山剑法”,虽没有他哥哥佟天锡的功力,但朴实之中每多奇变,
却也霸道凌厉。丁峤一柄铁骨折扇,候开倏阖,开时如半轮巨斧,直劈横划,风声呼呼;
阖起来有如一柄铁尺,连敲带点,专取穴道。他拦着佟天来,剑扇各展所长,倏起倏落,
候分候合,恶战了二十几招,仍然未分胜负。
最吃重的还是公孙相,他两个对手,一个是四十出头,连鬓短胡的汉子,一手剑法,
十有八九是刀法的路子,注重砍劈,剑势之利,有如重重波涛,推波助澜而来,是一个
十足的硬点。
另一个是“十绝剑阵”中的唯一女子,四十出头的人了,脸上还涂脂袜粉,一对金
耳环,在耳朵上直晃。除了这两点之外,她身上就找不到女人的气味,但她一手剑法,
可着实不赖,灵巧快捷,狠毒泼辣,兼而有之。公孙相遇上这两个人,真使他够应付的,
三人品字形互相攻拒,恶斗了数十合,公孙相虽未落败,却也始终占不到半点便宜。不,
他是尽力施为,勉强保持不败。那使刀法的青衣人心中大怒,暴喝一声,手中长剑陡然
一紧,只见一排乌黑的剑影,像重重怒涛,涌了过来。公孙相虽然尽量避免和他兵刃相
触,但到了此时,你纵然不想和他硬碰,也难以避免。但听一连串的兵刃交击,响起金
铁狂鸣之声,公孙相接下对方几剑,直震得手腕发麻,连退了两步。耳中但听一声叱喝,
那青衣女子剑光绵密,已如泼风般刺来。
公孙相一个仆步,窜了出去,回手一剑,朝那女子刺去。哪知他身形堪堪闪出,一
道乌黑的剑影,已经向下盘扫到。公孙相吃了—惊,急急闪避开去,腿上已被剑锋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