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程!”阎文卿不屑的说道:“本相劝你识相些,想想你们的家人,本相觉着,章大人最好还是考虑清楚在说话!”
在场的大臣愣住,吏部尚书苏良厚颤抖的说道:“你,你竟敢绑架家眷来威胁!”
“苏大人不必惊慌,若是大人肯配合,令夫人及公子自是无碍的。”阎文卿扫过众人后,又将目光转向孟黎。
孟黎眼中并无什么波澜,冷冷的盯着阎文卿,眼神仿佛具有穿透力,直逼的阎文卿撇过脑袋。
许是为了壮一下声势,阎文卿给周炎康使了个眼色,周炎康赶忙说道:“现在,愿意臣服于左相的,即刻跪下叩见新皇,不愿意臣服的,可就别怪周某不顾念同袍之谊了!”
有两个胆小的小官架不住家人被恐吓,当即下跪叩拜,一部分观望着,不言语,而以右丞为首的,拒不投降。
右丞范澈怒骂:“阎文卿你个逆臣贼子,我等俱不怕死,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也好让诸位看看你到底安的什么狼子野心!”
阎文卿尚未说话,周炎康不屑的说道:“既然大人不愿意,那就如了大人的愿,送您先去地下等着!”
说罢,周炎康握着剑,便贯穿了范澈的身体。
阎文卿看到大臣们惶恐的样子,内心一阵窃喜。
“本相在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是臣服,还是丧命!”
又陆陆续续的跪下了几个大臣,孟黎方才开口:“外面带兵的人,是英国公吧。”
阎文卿刚要开口,蓦的脸色一沉,压着心底的那份不安,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孟黎淡淡挥手,刚刚还包围着大殿的禁卫军收起了兵器,跪了下来。
与此同时,右丞自角门走了出来。
“臣等救驾来迟,望陛下恕罪。”范澈恭敬的跪下。
“怎么可能,明明……”阎文卿心中的不安越发的大了,转头看向龙椅上的君王。
“文卿。”
孟黎缓缓的开口:“你还在等英国公吗?”
“来人,带上来!”
看着被五花大绑的英国公,阎文卿顿时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道:“怎么会……”
孟黎淡淡开口:“早在宫中的日晷不准时,朕就已经察觉到不对了。”
“只是你们未曾想到,朕曾经赏给中丞一个小巧的玉石日晷,因为其制作的精美,舒美人喜爱的紧,中丞便将这个送进宫给自家妹妹把玩。”
“舒美人平日不舍得分享,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舍得拿出来把玩,而朕恰好在一次夜晚,临时起意去了芳磬宫,舒美人来不及收起来,才让朕发现了日晷被人动了手脚的情况。”
“朕假意与舒美人闹了别扭,便回了自己的寝宫,由影罗卫去调查。”
“不可能!我明明派人杀了他的!”阎文卿红着双眼,大声嘶吼着。
“你放心,即便你杀了一个,也会有新的头领诞生。毕竟,他们来自另一个地方,叫燕雀楼。”
堂下大臣皆是一惊。
阎文卿也愣住了,随即疯狂大笑:“原来是这样,燕雀楼,燕雀楼,哈哈哈,堂堂杀手阁,竟是陛下的影罗卫!”
孟黎嘲讽的看着阎文卿,说道:“自那日起,不过十日,朕便知晓你所有的底牌,为了不打草惊蛇,朕还是按着你的想法走到了今天,至于后宫的蛀虫,已然有太后去处置了,你也别指望,靠着张太妃和她那废物儿子,能过来助你一臂之力。”
“另外,城外的三万叛兵,已被平西侯和鲁国公联合绞杀了,不然为何迟迟不见你的人,燃放信号呢?”
孟黎冷冷的看着满朝堂的人,冷冰冰的开口:“传朕旨意,左丞与英国公意图谋反,诛九族,连坐姻亲,男子发配边疆与兵营,女子没入教坊司,子孙后代三世不得入仕。”
“刚刚选择下跪之人,革去官职,永不录用,发配岭南。”
孟黎不顾底下大臣的哀嚎,摆摆手,让人拖了下去。
“右丞、中丞、兵部尚书忠心耿耿,各赏金猬软甲一副,黄金千两,玉珍珠一盒、绫罗纱八匹,绮罗纱五匹,绸缎一抬,首饰一盒,夜明珠一颗;平西侯与鲁国公平叛有功,赐护国公之荣,可世袭三代,另赏白银千两、黄金百两,绸缎一抬,凌云纱五匹,绫罗纱五匹,绮罗纱五匹,首饰两盒,夜明珠两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