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的今日发病?按理来说在我的调理下你应该不会这么严重啊。”顾葙朊见二人已将那层纸捅开便不再矜持,坐在椅子上将两脚翘起晃来晃去,不停往嘴中送着葡萄。
“听闻最近街市上有人闹事,昨夜便去查看了一番,眼见一黑衣男子出现便追了出去,没成想掉入了他的陷阱,此人知道我有寒疾,便从我的病上下手,终是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但今早还是发作了。”祈寒靠在床边,无奈的笑着。
“明知道自己身体不适,你逞能什么?再者说,这么大个泠城,还能没人管得了他们吗?那你的贴身侍卫去白府做什么?”
“知道你从顾府离开手头急需人手,便叫思明去帮你看着宅子。。。”祈寒一脸委屈。。加上生病未愈更显得略微有些无法言语的娇弱。。。
“。。。。谢谢你啊。。。。知道你的好意,思明是你的贴身侍卫,还是留在你身边为好,我大可以再找些人的,瞧你现在这样子,不最后还得是我来救你。。你这反倒给我添了麻烦。。”顾葙朊越说声音越小,但总归还是心疼他的。
“知道了。。。只是不放心你自己找人罢了,想着我身边的人怎么说也是可靠些,那我便让思明回来吧,让身边其他人去你那里,反正我手底下有的是闲人,如若你想要女婢,我也有的。”
不知为何,在听到祈寒说身边有女婢时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但顾葙朊并没有想太多便脱口而出:“原来也不是个不近女色的主嘛,身边还有女。。。。”
“你别多想,同是侍卫,她的地位和思明一样,只不过常年不在我身边罢了,我刚刚已经叫她回来了,到时便让她去白府寻你。”
“有什么事你便叫她去做,从今起你就是她的主子。”
“罢了,用谁都是用,你的可能用着还顺手些,我就不跟你犟了。”说罢,顾葙朊起身来到床前。
“让我瞧瞧你的腿,不得已我便要施针了,这样才能快速将你经络里的寒气冲开。”此时此刻的顾葙朊只当自己是个医者,并没有想过男女授受不亲之事,边说边撩开了祈寒的衣裤。
祈寒见顾葙朊认真的样子并没做声,只是默默看着她进行手中的动作。
“我要施针,过程怕是会很痛但你千万要挺着不要睡过去,倘若今天挺过去了,差不多你的寒症就不会再犯了。”顾葙朊拿出自己的针包,麻利地摊开找出适合的银针。
“这回。。。你便是不再顾虑男女授受不亲了吗?”祈寒浅笑道,眼神异样地看向顾葙朊。
“医者面前分什么男女,肤浅~现在的你在我眼里就是颗大白菜。”
“。。。。。。。。”(某人极其无语,第一次听闻把人比作白菜--。)
说罢,还不等祈寒反应过来,顾小姐的第一针便精准的扎进了腿部的穴位中。
“嘶。。。。。”祈寒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才是第一针,接下来的每一针疼痛感都会增加,你要挺过十二针。”顾葙朊听到某人抽气的声音,轻声地说着。
“好。。。。”祈寒眼见顾葙朊如此认真,便暗自攥紧了拳头忍住不出声,以免某人担心。
半刻钟后,顾葙朊终于精准的完成全部施针,此时的她已经满头是汗,随即瘫在椅子上大口喝着茶水。
“呼。。。。许久不施针,倒是真不如从前了。”
顾葙朊看向同样满头大汗却一声未吭的祈寒直觉佩服。“你这忍耐度倒是可以,硬生生挺过十二针。”顾葙朊发自内心夸赞祈寒,某人听罢心中也是喜滋滋地小傲娇着。
“辛苦你了,顾小姐想要什么奖励?”祈寒弱弱地问。
“你给我的已经不少了,再说我已经答应将你的病治好,这都是份内的事。”顾葙朊摇摇头,放下手中的茶杯再次来到床边观察着银针,二人此后出奇的再无交流,一个闭上眼睛休息,一个紧盯银针。
到了取针的时间,顾葙朊便将银针拔出,随即放回针包好回了宅子个个消毒。随后未经过祈寒的同意,从被中掏出他的手,认真把脉。
“感觉如何?”顾葙朊见脉象平稳寒症几乎痊愈,高兴地问。
“不错,这些年从未有过的轻松。”祈寒嘴上回应,眼睛依旧不离某个姑娘的小脸。
“这段时间不要吃辛辣之物,也不要吃鸡蛋。我再给你开几天的药巩固一番,差不多就没问题了。”说罢,顾葙朊便要离开。
“那个。。。。谢谢”祈寒望着即将离去的顾葙朊,终是说出了感谢。
“哎呀,不谢,我既是帮了你,你也没少操心我嘛。”回应的某人脸上不自觉泛起一丝红晕,随即关门蹦蹦跳跳离去。
独留闲庭居塌上的某人想起顾葙朊的一举一动,不自觉笑出声。
“呵呵,模样倒真是叫人惦念。”祈寒摇了摇头,努力想将脑海中的某个娇小身影摇走。
终是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了焕然一新的感觉,祈寒才开始考虑究竟是什么人知道自己身患寒症且能够精准引发,眼神不禁越发变得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