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先替那嬷嬷说了情,才继续道,“我晓得夫君的意思,夫君是觉得,珠珠是你我二人的女儿,金尊玉贵,无需学规矩,该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我是珠珠的娘,何尝不是同夫君一样的期许。”
陆铮一听这话,生怕知知觉得自己生她的气,“我没怪你,我只是觉得,我做这个皇帝,若是连我的妻子儿女都不能快活,这个皇帝,不做也罢。”
“我知道,夫君的意思,我都懂。”
知知抿着唇一笑,抬起那双任何时候都明亮温暖的眼睛,笑望着男人,“我只是觉得,要做一个肆无忌惮、不在乎世人目光的人,会很辛苦。身为母亲,如果可以的话,我总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走得顺畅一些。而且,珠珠的性子本就被你我纵得有些娇惯了,稍稍受些挫,对她也好。”
“嬷嬷教规矩,如何教,教什么,我都一一问过看过。真作践人的手段,她绝不敢用在我们的女儿身上。不该教的,她也决计不敢教。”
陆铮听了,终于被说服了,点了头,不再过问珠珠学规矩的事情。
晚膳布置好了,一群宫人退了下去,廷哥儿被抱上凳子,自己坐着,背后有个专门防止他后仰的靠背。
他断奶了,只是还不敢给他吃太刺激或是太硬的东西,喂的都是粥之类好克化的食物。
陆铮端了碗,十分熟练地给儿子喂饭,时不时还给女儿碗里夹几筷子菜。
知知见他只顾着照顾儿子女儿,便时不时拿起筷子,投喂他几口。
喂饱了珠珠和廷哥儿,两人便牵着手去院子里玩,夫妻俩才开始慢悠悠吃饭。一边说着话。
“皇后的礼服,司制房送来给我看了,我叫他们改了几处,明日再送去给你试试。还有不合适的地方,便教她们改。”
知知道好。
吃过了晚膳,珠珠和廷哥儿便被乳母带回自己的住处了。
知知洗漱了,又在面上涂了层护肤的玉容膏,还是太医院那边刚琢磨出来,眼巴巴送来的。
后宫没人,陆铮又用不上太医,可把那群太医吓坏了,好东西一个劲儿往她这里送,估计就盼着她在陆铮耳边说一句太医院的好。
“有点香。”
皇帝陛下躺在榻上,嗅了一下,朝自家皇后娘娘招手,“什么味道?”
知知爬上榻,把手里剩下的玉容霜往陆铮脸上擦了一下,清润的霜倒不腻,但陆铮一个糙惯了的军汉,极其不适应,很想抬手擦了。
知知笑盈盈制止,“夫君莫擦,方才夫君说得什么东西这样香,便是这个。好闻麽?”
陆铮强忍着不适,收回了手,“好闻……”
知知噗嗤一笑,抬手取了湿帕子,一点点擦掉陆铮脸上的霜,“我也觉得很好闻,有种桃花的香味,很清淡的香。太医院特意送来的,我用了几次了,效果还不错。”
说着,洗干净了手,重新爬上了榻,将脸凑过去,“夫君看,是不是滑了些?”
陆铮眼神一热,喑哑道,“嗯,的确不错,太医院上心了,明日赏他们。”
说着,一把把自家皇后娘娘抱进怀里,抬手去解她的衣裳。
知知哪猜得到陆铮忽然动手,正一愣的功夫,里衣就散开了,室内的气温逐渐上升,男人还贴着她的耳边,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面颊上,轻声道,“朕的皇后娘娘好香……”
知知脸一下子红透了,羞的脑袋迈进陆铮怀里,终于在男人满口荤话中恼羞成怒道,“夫君别说了!”
一向宠皇后的皇帝陛下十分好商量,立马应下,“行,都听皇后的。”
嘴上应得快极了,手上的动作却是半点没停下。
窗缝中一缕风钻进来,吹得烛台上的蜡烛抖了抖,烛泪沿着臂粗的烛身滑落下来,烛火抖了抖,一下子熄灭了。
屋内隐隐传来低低的喘息声。
麒麟台外的宫人心照不宣彼此看了几眼,老老实实退出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