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一阵又一阵的痛苦哭嚎声在田家的大院中响起,听者无不揪心,害怕责罚落到自己身上。
“发生了什么事?”一名不知道情况的田家小女仆向着年长一些的田家女仆问道。
“少爷被歹人砍了,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跟着少爷的仆人护卫不利,老爷就责罚每人三十鞭。”
“是啊,那个鞭子可也不是一般的鞭子,据说每条鞭子都浸泡了盐水,打起人来可疼了。”一位膀大腰圆的妇人路过插嘴道。
“那也是活该,谁让他们没有保护好少爷。”平常照顾着田高的一位仆人抬起高傲的脖颈开口道。
喊叫声的扩大引来了不少在田家工作的家仆,不少人围着受罚的场地,指指点点说着闲话。
田家大堂之中,田高的母亲睁着泛红的眼睛看着田当道:“老爷,高儿被人打了,差点就要被杀了,你可不能不管啊。”
“稍安勿躁。”田当对着妇人道。
紧接着一人走到了大堂之中,还没等人靠近些许,田当就问道:“可查清楚那些人的身份。”
只见那人恭敬地开口道:“老爷,据打听的消息,那些人是从狼头山过来的,恐怕那些人是狼头山的山贼。”
“而且有人认识其中的一个人,那个长得颇为雄壮的,扛着巨大的铁棒的人,好像是马家寨的一个人,是叫马胜。”
听到了这些话之后,田当罕见地没有发怒,低着头沉思着。
“马胜,马家寨,我记得是狼头山胡象庇护下的村庄。”
“是的,老爷,马家寨是胡象手下看护的村庄,每年都给胡象缴纳保护费,难道是胡象的手下人做的。”身着管家服的田泉在一旁回答道。
“可是我们跟胡象井水不犯河水,他们敢下如此重手?”田泉十分不解道。
在他的印象中,胡象领头下的山匪与田家庄平日里虽然交往少,但是也没有必要起如此冲突。
田家是官府庇护下的村庄,平常交给祁县中的官老爷不少银钱,因此每次巡逻也都会经过田家庄,一般的山匪自然是不敢招惹田家庄。
而且田家庄距离胡象的山寨有着不小的距离,其中还隔着不少的山寨,田泉实在想不通胡象的手下为何要来唐家坳,还打伤田高少爷。
“不管如何,田泉你派一些人问问胡象就知道了,要是真的想要和我田家庄结仇,我们也自然不是好欺负的。”田当发话道。
“是。”田泉转身便离开了。
“老爷,是胡象做的,你可不能放过胡象啊。”田高的母亲自然也是听到了谈话的内容,于是便说道。
“妇人不懂,就不要管了,我会处理好的,定然是不会放过欺负高儿的人。”
田当坐在大堂中听着妇人哭哭啼啼很是烦躁,索性也离开了大堂中,往前些天纳的小妾房间去了。
……
“大哥,你说我们这次去狼头山,还要找狼头山的贼匪,会不会有危险?”一位穿着灰衣的年轻人叼着一根草走在路上说着。
“哎,不好说,多半是危险的,这年头哪个山匪头上没有几条人命。”身着单衣的粗壮汉子露出一脸愁色。
一旁的年轻人气愤道:“这田家也不是好东西,好活都是轮到田家人和那些谄媚的家伙,都是拿一样的钱,凭什么我们要干这种事。”
“你说的好,你直接可以撂摊子,不干了就是,又没有人拦着你。”单衣汉子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