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卫铃想了想,摇头:“钱太多也没好处。我爸爸以前就很有钱,可是钱多了烧得慌,出去玩女人,结果搞得妻离家败,悲惨而亡。或许,小康家庭也不错,中产阶级最幸福!”
“你想要幸福?”
“对。”
“那,我许你长生好不好?永远的生命,无尽的时间,你可以看尽这世间所有的繁华和美丽,拥有不死不灭,不腐不朽的灵魂。长生不死,永远的幸福,如何?”
*
卫铃是慢慢消失的,从周六的傍晚开始,不再出现。
毕溪走了!
小乐和逯秦南枯枯地坐在这华丽的客厅内,耳畔除了时针滴答滴答的声音,再也没有了任何东西。连心跳声,都似乎停止;连呼吸声,都好象不见。生命在那一刻似乎终止,只因为毕溪临走前说的那一句话:“也许我错了。但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阻止今天这事的生。我或许没有资格得到她,但过了今天,这世上没有任何人再有资格得到她了。”
为什么会是这样?
她那里到底生了什么?
难道有什么不可挽回的事要生了吗?
逯秦南想到了乘风对她的评语。“这女人命中福禄寿三全,却无婚无子,孤独终老。”这是乘风的评语,但程诺对于此事的解释却是:“放他娘的狗臭屁。若命中注定什么就是什么,人又与禽兽何异?我是人,我不信命,我只信我自己。”
一个女孩子,如此的豪气!
逯秦南嘲笑自己后,踏出了他的步伐。
这几个月来,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进行得极其顺利。除了那一步没有走到最后之外,其余的一切,逯秦南都觉得很好很好。
卫铃比他想象的更加纯洁和质朴!
她不是一尘不染,她是玉质冰清。她站于尘世之间,心思却象明镜一般纯洁坦然。她拥有这样多的力量,却根本不曾想过用它来达到个人的愿望。她完全可以不必再辛苦学习考试,因为大部分人包括他自己学习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生存和更好的生活。可是她没那个必要。这世间所有的财物都在她的弹指之间,她想要什么都可以在瞬间拥有。可是,她没有。
她依然质朴!她的心思一如凡人。她没有因为自己得到的一切而沾沾自喜,居高临下。
如此的她,怎能不让他喜欢?
他喜欢她,她开始不解。但当她下定决心,那么便是再无所虑的向他展开所有的笑靥。该给他看的,她给他看的。不该给他看的,她依然无所顾忌。
是相信!
是信任?
亦或者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对他的爱意?
他不知道定论是什么,却相信卫铃在做这一切的时候也压根没想过为什么?她觉得该这么做,就这么做了。她想这样做,就这样做了。
他接受得坦然窝心,温馨甜蜜。
他决心要和她共度一生,哪怕没有子嗣也无所谓。
可今天……毕溪却说了那样的话。没有人再有资格得到她?
这是为什么?
她不会有生命安全的威胁已是定数,可那所黄金桥会向她索取些什么?又会给她什么?
他不再知道。能做的唯有沉默的等待。
等着日暮西垂,寂寞深夜。
在漫长无际的黑暗后,东方终于渐自生出了一片曙白。
“你们在这儿坐了一夜吗?”
她出现了!似乎更加美丽,笑靥如花。可是,她间那一抹耀眼的金黄却似乎消失了。
逯秦南和小乐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
他们似乎想到了一些,却不知要如何证实。而卫铃看着他们的反应似乎觉得十分好笑。她搂住了秦南的脖子,亲亲腻腻地告诉他:“我不再是文禄了,从今天起,我的名字叫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