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怀域到家,只用了五分钟。
他快步走进别墅。
门一开,就听到南笙喊了一下他的名字。
“闻人怀域。”
她的声音很干,像被砂纸摩擦过一样干涩。
闻人怀域平缓气息,“嗯。”
南笙侧过头,有些惊讶。
原来真的有一个名字,她只要喊一声就一定能得到回应。
南笙从沙发上坐起来,“你今天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没什么事,就先回来了。”
闻人怀域脚步沉稳地走到她面前,表情风轻云淡的,好像不久前只是经历了一场小雨。
他蹲下,喂她喝了口水。
然后又摸了摸她的额头,语气不自觉放缓,“没睡午觉?”
“睡了。”南笙瞥到他侧腰衣服上的血迹,不动声色地投入他怀抱,“又醒了。”
他应该是刚从“战场”上回来,眸色还带着没有完全化开的冰冷,面容虽然在尽力放松却也没有什么表情。
但就是这短暂的相拥,令她无比心安。
是救赎还是另一个漩涡?
南笙不愿深思。
入眼看到的那抹血迹,就像是梅花,给他凭添了一抹亮色。
虽然搭配闻人怀域这身银白色的衣服是有些违和的,可南笙却觉得恰到好处。
她伸出手,暗暗擦拭掉他试图掩饰的斑斑血迹。
她贴着他肩膀,歪过头,亲了亲他的耳垂,“老公,你好白。”
闻人怀域抿了抿嘴,脸上发烫:“……”
要说白,她比他更适合这个字。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那天,他站在她面前,她坐在餐厅窗边,整个人都白得发光。
他低头就能看到她卷翘的睫毛,还有她脸上的细小绒毛。
那时,他就在想,这个女孩好白,皮肤也像淮沐一样细腻。
沉默半晌,闻人怀域不确定地问,“谁出事了?”
“不知道。”南笙垂下眼,眨了眨因为过度走神盯着一个地方而酸涩的眼睛。
“我不认识他。”
她抬眸,目光交错片刻,又抱紧了他脖子,“我想跟你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