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脱了安全力场的束缚,打算去看一下其他的屏幕,那上面有不同的图像。就在我刚要起身的时候,我听到一声命令,但却没有一纹声息:&ldo;待在那儿别动,米歇。&rdo;
我懵了,那声音似乎是从我的头脑中发出的。我朝涛的方向看了一下,她在朝我微笑。我打算试一试什么事情,我拚命地想。&ldo;心灵感应真了不起,是吗,涛?&rdo;
&ldo;当然啦。&rdo;她用同样的方式回答着我。
&ldo;好极了,你能告诉我下面的温度有多高?&rdo;
她查看了一下桌子上的资料,&ldo;你们的摄氏二十八度。白天的平均温度是三十八度。&rdo;
我自言自语道,如果我是聋哑人,我也可以清楚地和涛交谈,就好像用有声语言交谈一样。
&ldo;完全正确,亲爱的。&rdo;
我又有些吃惊地看了看涛。我只是在心里想了一下,而她就读懂了我的心思,这使我稍有些不安。
她对我大方地笑了笑,&ldo;别担心,米歇。我只是跟你闹着玩,希望你原谅。&rdo;
&ldo;一般来说,我只是在你问问题时才读你的心思。我只是表明这使可能的,我不会再这么做了。&rdo;
我向她回笑了一下,将注意力又重新放在了屏幕上。
在那儿,我看到岸边有一个小球。小球离那些人很近但他们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它。这个小球正在离他们大约十米的地方采集样本。通过心灵感应,我问涛,为什么这些人没有看到这个小球。
&ldo;那是在晚上。&rdo;她回答道。
&ldo;晚上?我们怎么能看得这么清楚?&rdo;
&ldo;这是特殊的摄像机,米歇。有些像你们的红外线。&rdo;
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图像不如以前那么亮了。但不管怎么说,图像还是十分清晰的。就在那时,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像女人的脸庞。太可怕了,这可怜的生命,在她本来是左眼的地方现在是一个巨大的,很深的伤口。她的嘴偏到了脸的右边,细细的象是口颊中部一条细细的开口。口唇似乎都融在了一起。头顶上一小撮头发可怜地垂着。
现在能看到她的。要不是一个边上有一个化着脓的伤口,它们本来还是很可爱的。
&ldo;有那么一对,她一定很年轻了?&rdo;我问道。
&ldo;电脑显示她十九岁。&rdo;
&ldo;放射性辐射?&rdo;
&ldo;当然是。&rdo;
其他人出现了,一些人看起来完全正常。人群中有男人,运动员体格。大约二十岁。
&ldo;最老的多少岁,你知道吗?&rdo;
&ldo;至今,我们还没有纪录到超过三十八岁的。在这个星球上,一年等于二百九十五天二十七小时。呶,你看屏幕,那个漂亮的,有着运动员体格的年轻人的生殖器部位的放大镜头。他的生殖器官完全是萎缩的。根据以前的探索,我们已经知道他们没有几个男人有射精能力的€€然而,有极大群的儿童。对所有种族而言,这是十分重要的繁殖关口。要尽快地繁衍后代,最直接了当的办法就是将那些有生育能力的男人作&lso;种马&rso;。这个男人肯定是其中之一。我想是这样。&rdo;
的确,屏幕上一个约三十岁的男人,有着从体格上看显然有繁殖后代的能力。我们也能看到很多儿童在一些小火堆旁走动着,篝火上在作着饭。
男人和女人们围着篝火坐着,将食物分配给孩子们。那篝火象是木材火,但我不敢肯定。要让火焰持续,他们添加的是一些像石头样的东西。
篝火后面,像以前看到的船一样的板块被堆放成看起来蛮舒适的帐篷状。
在摄像机可及的范围内,看不到树€€也许它们的确存在,因为在我们较早前飞越大陆时我注意到了一片片绿色。
在两个小棚中间,出现了一些小黑猪,被三个疯跑的黄狗追赶得很快就消失到一个棚子后面去了。
我懵住了,禁不住又怀疑我是不是真的从高空中向下看另一个星球。这些人很像我€€或更准确地说,像波里尼西亚人€€这儿还有狗和猪。奇怪的事越来越多。
返回指令已经下达。这个小球,毫无疑问还有其它的小球,开始返回。它们是被不同的屏幕监视着,从我这里看不到它们。像从前一样,所有的小球都被安全收回。
我想我们又要起飞,所以坐在了椅子上让力场又将我固定住。
稍后,这个星球的太阳升起来了,一共有两个。之后,一切都很快变小,就像我们离开地球时一样。过了一会,好像很短一会儿,力场解除了。我知道我可以离开椅子活动了,这是一个很好的感觉。我注意到涛向我走来,她身边还有两个&ldo;老&rdo;一些的,让我说是,她的同伴们。我在椅子旁,面对着三个宇航员。
要看涛,我得抬起头。可是当她将我用法语介绍给那两个&ldo;较老的&rdo;宇航员时,我感到我更小。后者比涛还要高整整一头。
但其中一个人,毕阿斯特拉(biastra)开口对我讲起缓慢,然而是标准的法语的时候,我惊得目瞪口呆。她将手放到我的肩上,说道:
&ldo;很高兴欢迎你来到我们的飞船,米歇。希望你一切顺利,希望以后也是如此。请允许我介绍拉涛利(latoli),我们飞船的副船长。而我就是你们称呼的阿拉涛拉号远航宇宙飞船的&lso;船长&rs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