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缠着的润修怔然,看着柔中带刚的爱人,内心不由触动。
"修,我也曾在家人身后摔得惨烈,在最痛苦的时候,不是它有多痛,而是那时没人怜我,惜我,没人能见到过我的痛苦,给予我一丝同情与怜悯。
让我绝望的不是痛,是我最需要的感情和温暖。"我的爱人你爱我的方式有很多种,我能回报你的只有一种,那就是让你不再经历我经历的绝望!
说到这里,周恬开始咳嗽了起来,胸腔里的酸涩和喉咙的哽咽,让她既难受又喘不过气。
"好了,小恬,我明白你的意思,别激动。"润修拍着她背部安抚。
他稍低温的躯体被周恬暖得热乎乎的,可他更关心的是周恬所说的那些经历,他听的心都在生痛,明明是娇花,却长在万丈高崖之上,承受了所有她不该承受的。
"所以,修,这次我要自己选。"周恬说得铿锵有力。
润修沉沉地朝着她看了一眼,好半的才艰难的说一句,"好!"
林中的实验舱里。
冷凌延一如当年的白衣,岁月让清冷的他,带上了些许深沉的韵味,他的眼眶早不复当年那一尘不染的冷光,反透着一丝沧桑与世俗算计。
他还在那满是瓶瓶罐罐的实验室里调配,手中的液体由透明变成红色,由红又变蓝,逐一变换着,最后变成很浑浊,并透着诡异的暗黑色,里面伤若混杂了许多颜色,又看不清是什么。
冷凌延看着手中的试剂,满意的笑了笑,全身上下透着一股邪气,他接下开关,直接进入实验舱。
透明舱里的人还是分毫不动的身躺在那,冷凌延过试剂交给机器,望着昔日的好友,脸上带着可惜。
“凤厉钧,别怪我,要怪就怪这样的天意。”
他给舱中人注射的是精神致幻的解药,逼迫他从幻境中醒来。
他冷家的生意,没有凤厉钧的帮衬,越发的没落。
凤厉钧如果再不醒,他冷家年基业很快就会不复存在。
凤厉钧在昏迷前的确留下大笔财产,可让他转让的条件是在他死后,分别转给周恬和团团。
现在他却并未死亡,植物人那样躺在那,周恬和团团自然也不知这样的事。
他留下的资产还在自动运转,这十多年来,积蓄的财资已经足以买下一个小国了,可没人能动它。
月魅,白槐还在尽心管理,他们只能用很小的权限挪动小部分财产,给凤厉钧治疗,可就算这样,也绰绰有余。
凤厉钧留下的一座座金山银山只会越滚越大,却无人能碰它分毫,这叫人怎能不直叹可惜。
冷凌延说完,便开始着手调控人体的动态数据,温度,氧气,这些量把控到哪才能让人产生紧张,心慌,这样能更好协助凤厉钧苏醒。
凤厉钧,你也度过了幸福安然的十年,但一直逃避可不是你的风格,你该醒了!
冷凌延心里想着,手上动作熟络操作,他在外面撑了十年,早受够这种不安稳、时时刻刻担忧家族未来的状态,扰得他连实验都不得静心做。
梦中,凤厉钧忽感一阵心慌恐惧,"糯糯……”
他伸手想搂一搂怀里人,却吓的一惊,怀里空空如也,他彻底慌了,房间里除了他,一个人也没有。
糯糯呢?在厨房,对,一定在厨房,凤厉钧立刻冲出房间寻找,厨房,没有;房间,没有;花园,也没有。
凤厉钧愈找,手脚就越发冰凉,他的心越发恐慌起来,"懦糯,别躲了,快出来,别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