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大家的媳妇如今现管着荣国府,忙着请安问道:“二爷。是带出去教训,还是在这里?”口中问着话,心中却是诧异,如今这是怎么了。前几天王夫人才把赵姨娘打了个动不得,如今宝玉居然也打起房里人来了,传言这位宝二爷最是怜香惜玉的,如今怎麽也变得如此辣手?
“就在这里,怎么说她也是我房里人。而且,我还得问问,这药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何得来地?这个既然可以递进来,别的岂不是也能够送进来?”宝玉冷冷的道,“今儿是败毒散出事,明天说不准就在我的茶水里面下砒霜了。”
袭人闻言,顿时脸色苍白一片,哭着还想要求情,但赖大家的女人挥了挥手。几个生的粗壮的女人上来,一把将袭人拖了下去。这几个女人都是平日里专管家法的,手段纯熟,外面院子里早就准备妥当,两个女人将袭人拖出去,按在长凳上——
袭人吓得大叫出来。口中只是爹啊娘啊的乱叫着。那两个女人却是置若罔闻,一个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另一个伸手到她腰上,解了汗巾子,脱下她地裤子。袭人羞愧欲死,倒是哭不出来了。
“二爷,打多少?”赖大家的女人向宝玉请示道。Junzitang。
“打到她愿意说实话为止!”宝玉冷冷的道。
赖大家的女人会意,施礼退了下去,对着那两个女人道:“给我狠狠地打着这小蹄子,二爷要问话。”
那几个专管掌家法的女人自然都明白赖大家的意思,不用手下留情,只管打就是,也不用计数,因为宝二爷要问话。
于是一个粗壮的女人挽了把袖子,取过竹板子,在手里掂了掂,走到袭人的右侧,将竹板子搁在了袭人地臀部,轻轻的比划了一下,随即论圆了手中的竹板子,对着袭人的臀部狠狠的打了下去。
“啪”的一声,竹板子重重的打在光溜溜的臀部,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
随即,袭人如同是杀猪一样地惨叫了出来,痛得整个人都在板凳上弹了起来,但早就有女人将她肩膀和双腿牢牢的按住,没有给她喘息的时间,掌刑的女人手中的竹板子再次的落了下去。
不过打了十多板子,袭人原本雪白地臀部早就红肿紫涨起来,一条条地僵痕高高的凸起,袭人披头散发,哭得连喉咙都哑了。众丫头都在院子里看着,见此情景,都吓得战战兢兢,面色苍白,唯有四儿解气。
又打了数十竹板子,袭人已经哭不出来,起先还痛地挣扎着乱动,渐渐的也不动了,只是随着竹板子落在臀部,忍不住全身颤抖着。
宝玉挥了挥手,赖大家的会意,忙着叫道:“停!”
掌刑的女人忙着住手,后退了两步,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的站立,一言不发。
宝玉缓缓的走到袭人的身边,问道:“怎么,还不说?那药是哪里来的?是什么药?”
袭人见着宝玉,如同是见着菩萨,挥舞着手挣扎着乱抓,叫道:“二爷救我……妈妈啊,打死儿了……”说着又呜呜的哭。
宝玉不仅皱眉,都打成这样了,她居然还不说?
“袭人,宝二爷在问你药的事情,你可胡说。”赖大家的女人喝问道。
“我不……知道,不知道啊……”袭人哭道。
“请二爷示下!”赖大家的女人看着也不想事,忙着请示宝玉道。
“继续!”宝玉看了看袭人,冷冷的吩咐道,实话说,今天袭人真是伤透了他的心,当初晴雯、四儿倒也罢了,哪怕是昨天打了四儿,他都没如此的生气,但如今她怎么就不知道好歹?做出如此的事情?
泼茶他就不相信是失手,而且,重要的一点是,他房里怎么会有如此狼虎毒药?既然这个药可以递进来,别的什么不能弄进来?
掌刑的女人听了,挥舞着竹板子,狠狠的向着袭人的臀部再次的招呼上去,袭人哭着喊道:“哎呀……痛死我了……痛死我了……二奶奶救我啊……二爷救我啊……娘啊,我不活了……打……打死我了……”
且说湘云原本是来贾府散心准备过几天逍遥日子,不料到了贾府的第一天,就听得薛家被抄家,随即在宝玉房里又发生了那么一幕,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黛玉居然在愤怒中,给了袭人一巴掌,这完全不是黛玉的性格。
她心中不乐,袭人小时候曾经侍候过她,后来才给了宝玉的,如今见着袭人在宝玉房中,很是委屈,心中着实为她难过,后来黛玉言辞锋利,数落了一番宝玉这才带着人离去。她在蘅芜院安顿好,嘱咐翠墨收拾自己的行李衣服,自己却往探春房里去说闲话。
如今正值隆冬,大观园内草木枯萎,只有潇湘馆一代翠竹,却是越冷越是苍翠异常,湘云站住看了片刻,正欲离开,却见着春纤扶着黛玉的乳母王嬷嬷出来,那春纤见着她,忙着问好道:“云姑娘好。”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湘云眼见春纤手中捧着包袱,扶着王嬷嬷,忙着问道。
“如今我们姑娘回来了,又不住在这里,所以,我们也的过去侍候着——刚才紫鹃姐姐过来说了,让把姑娘的东西都整理出来,等下会有人过来拉过去,姑娘当初从南边也带来一些东西,我们弄不清楚,所以特意请了嬷嬷过来问问。”春纤笑道,“这不,东西都整理在哪里了,等下会有女人过来收拾,我先扶着嬷嬷过去给姑娘请安呢。”
说着,又对湘云施礼,这才扶着王嬷嬷去了。
这里湘云出了一会子神,心中暗道:“她把东西都收拾走了,自然是不会回来了,这园子却是越来越冷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