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从刘小雅的口中弄清了事情的原委。
明天是农历七月二十一,蓝家老爷子七十大寿。
毕竟是个重大的日子,就算是孩子也需要认真起来。
所以下午的时候,两个姑娘回了一趟别墅,虽然现在搬来和陈阳住在一起,不过很多东西还留在了那边。
没想到刚搬出来没几天,别墅却被人鸠占鹊巢,住进去了对于两人都很陌生的一家几口。
后来才知道,霸占别墅的是蓝家二夫人的弟弟一家。
因为有个孩子今年到实验三中念初一,在没有征得蓝浣溪同意的情况下,蓝二夫人擅作主张,把别墅借给了弟弟一家居住。
两人知道了这个事后,便和对方起了争执,最后是蓝二夫人赶来,打了刘小雅一巴掌。
训斥她只是一个保姆,有什么资格对主人家大呼小叫,开给她工资的可不是蓝浣溪,因此便说她吃里扒外。
蓝二夫人当然不会对蓝浣溪动手,只说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反正是给自家人住,平时还能帮着维护一下之类的。
蓝浣溪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
于是蓝二夫人又说,房子如果长时间没人住的话,物业水电这些不就浪费了,到时候还不是自己在出钱。
言下之意自然是说如果蓝浣溪能有钱维护这套房子,她当然可以不用操心这些,倒像是居功至伟,所以对房子有权随意处置。
不可否认,钱能够解决生活中绝大部分难题。
偏偏蓝浣溪还只是个孩子,蓝二夫人用钱来压她,她无话可说,因为现在吃穿用度都只能仰仗别人。
事情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
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当时的场景,但陈阳能够想象出蓝二夫人和她弟弟一家,当时对待两人的态度有多恶劣。
言语攻击已经很伤人了,还动手打了刘小雅,这便算是触犯了陈阳的逆鳞。
蓝浣溪在等到弟弟回来后便回了房间。
安慰刘小雅一番,陈阳上到二楼,敲了敲蓝浣溪房门,听到里面传来低低的哭声。
门没锁,轻轻地推开门,便看见她把头蒙在枕头底下,身体抽动着,在放声大哭,但因为蒙着枕头,哭声听起来便很沉闷。
或许从小到大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可是又找不到人倾诉,所以才会更加伤心。
“姐,别哭了,我帮你讨回公道。”
拿开枕头,就看到床单上一滩泪渍,蓝浣溪的脑袋歪在一边,眼眶红肿,定定地望着他。
陈阳笑着,轻轻拍拍她的头,“都哭成花猫了,多难看啊。那些欺负你的人,我帮你收拾他们。”
听着他温和的语气,蓝浣溪却忽然觉得更加委屈,身体在床上跪坐起来,突然抱住陈阳的肩膀,将下巴枕了上去。
“如果爸爸还在的话,就没人敢欺负我了,可是爸爸没了,我没有爸爸了。”
少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止不住,身体在陈阳怀中不断抽动着。
心里当然不相信弟弟能为她讨回什么公道,只是突然间就发现,自己只剩下陈阳一个亲人了。
“我也没有妈妈了。”倒像是比惨一样,不过心里自然不会是想要和姐姐比谁更惨一点,于是继续温声地说,“可是我还有你啊,所以你也还有我。”
“你不讨厌我?”
“我没有,姐姐。”
“我以前对你一点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