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鼎城毕竟是太祖一脉,当年太宗夺了太祖皇位,民间至今说词不一;烛光斧影的传说皇室也没有一个有力佐证,赵鼎城逆心骚动可能也不是空穴来风。
徽宗是政治上的侏儒,即位后好多主意都是蔡京以及六个哥们给拿;这时候见童贯奏折上说赵鼎城谋反,不知如何是好。
思忖半天,也没一个主意,见蔡京站立一旁低头不语,便将折子递给他,让蔡京观看后裁断。
蔡京在关西马嵬驿被莫小儿戏弄,多亏西域高僧翁不二含出手相助,才捡得一条性命。
惶惶不安回到京城,向徽宗禀报没有找见章馨怡,被徽宗损了一顿,徽宗便对蔡京逐渐疏远,重用太监童贯。
蔡京和童贯本是一丘之貉,可童贯成了手掌兵权的太尉后,就不将蔡京放在眼里,蔡京心中即为不满不满。
这时候皇上让他观看童贯上奏的折子,只好接过来看了一遍,讪笑一声,道:“赵鼎城是皇室贵胄,这种事情还望圣上三思而行;可赵鼎城谋变之心也得提防,古人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任之心不可无!”
徽宗见蔡京模棱两可,不禁动怒,道:“你这个老滑头,尽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让朕如何处置?”
蔡京见皇上怒,慌忙跪倒禀告:“臣不是滑头,臣怕稍有不慎,引起皇室内乱!如今外敌压境,四边不宁,再来个皇室内乱,大好江山将不复存矣!”
徽宗趋眉紧思,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这个宰辅白做了是不?”
蔡京道:“那倒不是,童大人现在是殿帅府太尉,赵鼎城是军队序列,应该由他说了算!”
童贯看了一眼蔡京,不禁笑道:“蔡大人真是脚踩西瓜皮,头顶油罐子,滑透顶了的劳什子?圣上让你裁决,你倒好,把皮球踢向咱家了!”
童贯这么说着,跪伏于地,娓娓禀道:“以臣之见,立即褫夺赵鼎城陇亲王、边关元帅之衔,押入天牢。臣下已在西军物色了年轻有为,身经百战的张子论将军,可为边关元帅,还望圣上定夺!”
蔡京见说,立即反驳道:“殿帅府太尉掌管天下兵马,一上任就内定元帅,莫非收了张子论好处?臣下知道张子论是员猛将,可冷落家中四妻八妾,这样的人岂能统军打仗!”
童贯见蔡京出言不逊,不禁大怒,当面和他争吵。
徽宗喝住两人,道:“你们是朕的股肱之臣,关键时刻不拿主意,倒是叫驴寻偶吵翻天,成何体统?”
蔡京、童贯退到一边不说话,满朝文武也都低着头不说话。
那些和赵鼎城关系好的京官,趁机打亲信传出消息,择能干之人,上渭州城向陇亲王报讯。
蔡京徽宗了火,定定神道:“圣上勿伤龙体。臣下以为,这等事步步为营,观其动静方为上策;不如让赵鼎城现交出元帅印绶,保留陇亲王头衔,真正查实他有谋反之举,再办不晚!”
徽宗道:“爱卿言之有理,可西夏人虎视眈眈,边关一日也不能无帅,元帅印绶让谁执掌?”
蔡京道:“为服天下百姓,公平起见,不如沿袭前朝之举——设特科选拔武状元,优胜者即为边关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