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庆品性恶劣,手段残忍,以他对秦北珩的恨意,人落到他手上,怕是连死都是恩赐。
“瞧瞧还有没有气儿,若是死了,本王定不轻饶!”淳于庆掀开纱帘,凌傲而嚣张的盯着下方台上昏迷不醒的人。
司主闻言一惊,忙又上前探了秦北珩的鼻息,感知到微弱的呼吸后心才又落了回去,以免人真的死在台上,他吩咐人给秦北珩做了简单的止血包扎。
“依我看就别一两起拍了,五十两!”这时,二楼已有人迫不及待的开始了叫价。
紧接着,叫价的声音不绝于耳,但三楼却一直没有动静,直到飙升到五百两时,三楼北方位包房中才传出了一道声音:“六百两。”
一楼二楼的人都不由朝那间包房望去,虽然隔着纱帘他们看不真切里头的人,不过他们早已从罪奴司外的马车分辨出了三楼几位贵人的身份。
今日能坐在三楼的四位分别是顺亲王府小王爷,凤仪郡主,镇国公府刘世子,文国公府文世子。
东方位的小王爷已露过脸,西方位的纱帘方才也掀开过,是刘世子,而北方位隐约能瞧出是位公子,那么就只能是文国公府家的世子,文时钰。
文时钰一开口,一楼二楼都识相的噤了声。
今日三楼神仙打架,他们但凡要命就不会敢掺和。
“六百两一次。”
司主的声音才落,东方位就加了价:“八百!”
紧跟着,西方位道:“一千!”
众人的视线随之来回转移。
有实在忍不住的轻声问邻桌人:“我久不来罪奴司,竟都是这么叫价的?”
两百两往上加,显得他们方才十两二十两的过于抠搜了。
“我也是头一次见这阵仗。”
邻桌的公子比他还惊诧,而后座一位公子却凑上来道:“看这形势,今儿估计得这个数。”
二人默契回头看了眼他比的一根手指头,心中存疑。
一万两,夸张了吧!
然这时,顺亲王的侍卫又喊出了价:“两千两!”
那二人互相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撼。
一万两,保守了吧?
刘行知两根手指在桌上重重一点,他的护卫看了眼,气沉丹田:“四千两。”
不说底下人倒抽一口凉气,便是刘行知本人也惊诧的看向护卫。
护卫从他的眼里窥出不对劲,后知后觉:“世子不是加两千两?”
刘行知咬牙:“我说的两百。”
护卫默默的垂下头。
“但人家一千往上加,我们加两百会输了气势。”侍从半青这时幽幽来了句。
刘行知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二人骂道:“两个棒槌,莽货!”
谁家拍卖两千两往上加,疯了吗?
“六千两!”
这时,姑娘柔和的声音传来。
刘行知:“”
“是凤仪郡主的侍女。”半青皱眉低喃。
刘行知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他当然知道是这个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