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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第2页)

石田三成这时也感到压力很大,做为总监军,各军团都派人来向他要粮,甚至有些急躁的武士要冲入府中当面与他交涉。为防不测,这几天监军府外竟架上了拒马木,众护兵弓上弦刀出鞘,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

石田三成和小西行长一样都信奉天主教,和信奉佛教的加藤清正不睦,见他到来,急忙迎出府去,二人携手进厅,各自大倒苦水,最后决定一齐找宇喜多秀家,商量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缓解危局。

“下决心吧,现在只有议和一条路了,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会和太阁大人去解释的!”三人会议最后在小西行长坚决的要求下达成了默契。3月3日,日军派出死士来到开城,将议和信用箭射入明军营内,信中说希望能派游击将军沈惟敬来王京面谈议和事宜,请求封贡东归。如果不准,则只好抱决死之志,提10万大兵和明军合战。

明军士兵将信送交李如松,李如松命通译念过了,沉吟片刻,修书一封道:“两国交兵,我为一军主帅,只管作战,至于议和需取自上裁,我未敢擅自主张。你即有心议和,沈游击近日当去王京,邀尔得力使者,亲赴我天朝觐见天子,圣旨若是准尔所请,降诏赦罪,吾方可退兵罢战。”写罢书信,让明军士兵送到城外空旷处。过了会儿,日军使番从隐藏处狂奔而来,拾了回书打马而去。

在城头上见日使远去,李如柏不解地问道:“难道真要议和么?”李如松笑道:“他即有心议和,不如让其遣使上京面圣,正好借倭人之口让朝廷中人都知道倭奴畏我之心。至于咱们,照样做进兵王京的准备,只要倭兵以为咱们打算谈和,防备稍有懈怠,就马上挥兵直进,一举收复王京!”

李如松回营后,当即写了一封信,说明自己的想法,并将日军议和信及译稿附一处,命快马送往平壤交宋应昌定夺。信使来到平壤时,天色尚早,便将书信投到经略府,然后到馆驿休息。

袁坤仪身为军前赞画,自从被李如松赶到后方后,整天闲来无事,早上到经略府转一圈,然后读几卷书,和朝鲜大臣谈谈文学、佛法,倒也自得其乐。这一日早早来到经略府,在院子里做了一套吐纳养身的功夫,然后抡着胳膊到办事房阅览往来报章书信,正看见这封从开城送来的急件,心中狐疑,便拆开看了,这一看不要紧,简直气炸了肺。好啊李如松,日本国诚心议和,这等大事你不请朝廷处置,居然又要拿来施展欺诈手段,如果让你阴谋得逞,岂不是要坏了我天朝上国的诚信美名?不可,万万不可!

第二十一章 议和

袁坤仪在心中想了一回,兵者,凶器也,万不得已不可为之,就算动了刀兵也是为了施行教化仁义之法,当适可而止;这些带兵的武将,就想着多伤人命好立功升赏,全不念及生灵涂炭,百姓受苦。也罢,既然这事让我撞破就不能不管,好歹要让两国罢兵议和,也免了多少征伐。想到这里,他摊纸研墨,急急提笔修书一封,然后出了经略府直奔大明东征神机营驻地。

同是失意尴尬人,沈惟敬是个市井泼皮,当初自告奋勇和日本人谈判议和,本是抱了政治投机的想法,打算就此混入官场,搏个封妻荫子、财源广进,谁想备倭提督总兵李如松一意主战,自己一番抱负竟成了“英雄无用武之地”;这一日思量入朝近半年,搜刮地方,加上倭人的贿赂差不多也弄了一千好几百两银子,足够自己十来年吃香喝辣的了,就有了辞官而去的想法。

这一日早上他正在房中收拾行李,点数细软,守营旗牌来报,军中赞画袁先生拜访。沈惟敬吓了一跳,不知这位大人物找自己有何要事,当下整衣束冠迎出营外。袁坤仪见他出来,不由分说扯着就走,拐过两条街找了家酒铺坐下。

要了一壶村酿,沈惟敬给袁坤仪斟上酒,惴惴不安的问道:“不知袁先生找小人有何吩咐?”

袁坤仪上下打量他一眼,微笑道:“沈游击,自义州一别也有数月了,虽然你我二人只是公务往来不曾亲近,但将军一意主和之执著精神,袁某是深为佩服的,就连日本人也很看重沈将军啊!”

“岂敢岂敢,惟敬只是奉令行走,这都是兵部尚书石大人的意思,先生谬赞了,下官愧不敢当!”

“不错,今日袁某所来,正是为了看重沈将军和石尚书的不薄之谊。”

“噢?此话怎讲。”沈惟敬不解道。

袁坤仪当下就把日军打算议和,李如松试图将计就计袭击日军的事说了,末了道:“这种无耻行径,我们读书人是做不来的。沈将军虽然也是军职,想来见识也要比那李蛮子高出许多,眼下我写了一封信,请你亲自递交兵部石星大人,并加以游说。估计近期宋经略也会将倭人议和书送到京内,石大人见了我这信,自会有应对之方。此事全托沈将军奔走,事成之后,自然还要派将军去与日人议和,等合约签定了,到那时论功受赏,还怕少了你的么?”

沈惟敬听罢大喜,忙道:“多谢大人器重,末将一定不辱使命,把大人书信尽快带到兵部,您就擎好吧!”袁坤仪又嘉许了他一番,二人话别。

回到办事房,袁坤仪从袖出取出一本小册子来,可见封面有字,名曰“功过格”(崇佛之人自省每日行善恶的记录),提笔写上日期,在下面画了一个圈,然后合上册子,心中顿觉无限舒畅。

沈惟敬得了袁坤仪的书信,心中惊疑不定,暗忖这袁大人所言不知是真是假,莫非他和李如松串通了在信里写着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让我送到兵部自讨死路?想到这儿找了一根针将封皮火漆慢慢挑去,拆开来看了,只见上面写道:天兵与倭人对战,胜负难分,众寡强弱即殊,而主客劳逸迥别,宜从封议,庶可收左次之功,不然,胜则中枢有违异之嫌,败则祸且不测……(《两朝平攘录》M卷四)内中全是力主议和的话语,沈惟敬看罢松了一口气,即而心中欢喜,连忙把信重新漆上,然后去营里报了差,选上等好马,日夜兼程赶往北京去了。

宋应昌这时也来到办事房,袁坤仪将开城书信奉上,宋应昌看过之后笑道:“李将军此计甚妙,正可趁倭人急于求和,杀他个措手不及。”袁坤仪佯作不知,重又拿过书信看了,故作讶然道:“倭人求和是好事啊,我军不过3万多人,朝军兵力加在一处也略嫌单薄,倭军重兵驻守坚城,此时居然主动求和,我看不如就此和了为善。强行进兵如果失败,恐怕对经略大人也很不利啊。”

宋应昌不悦道:“吾知为国,何暇身图?且肥水、赤壁,岂在多寡?”袁坤仪听他如此说,只得敷衍道:“宋大人说的在理,且看朝廷是怎么说的。”宋应昌当天即派人将倭人议和书送往京城,并附信一封给兵部,请求继续调拨兵马粮秣到前线,以期再战。

不觉过了六七日,宋应昌正和袁坤仪在府中闲叙,忽然闻报兵部派使节来了,忙起身迎出去,却是兵部尚书石星的亲信,兵科给事中侯庆远。

三人本是旧识,寒暄一阵后落座,一听侯庆元的来意,竟是要切实和日军议和,宋应昌大出意料之外,不禁道:“前几日圣上还传旨说,务必要作战到底,怎么今日反倒要议和了呢?”

侯庆元道:“前日石大人接到宋大人的书信后不敢怠慢,将倭人请求议和一事上奏朝廷。圣上认为,”顿了顿,扫了一眼袁坤仪道,“我天兵入朝平倭,无非是要把倭人赶出朝鲜国土,现在倭人肯罢兵东归,正应了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古话,倒也未尝不可啊!”

宋应昌摇头道:“倭人狡诈,哪里肯轻易渡海东去?只要我强兵在手,以战止战,足可令其胆寒,若是一味言和,怕是要中了倭人的缓兵之计。”

袁坤仪不以为然道:“君子以诚信立世,以教化为先。我国早在唐代时就有鉴真神僧渡海传法之说,倭人对中华文明可谓素来仰慕;此番两国诚心议和,正是化干戈为玉帛的良机,倭人只想着天朝赐予他们封贡,宋兄又何必多疑?”

宋应昌是很有文化的人,平日里对袁坤仪的学问亦很钦服,二人常常在一起讨论诗书佛学,谁想今天却被他用仁义说辞教训一番,心中气闷,又不知从何辩起,只好沉着脸不吭声。

侯庆元见状道:“宋大人不要误会,咱们议和并非是怕了倭贼,只是不愿我天兵和朝鲜人民多有损伤而已。封贡么,随便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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