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痴了,呆呆望着这个让他魂牵梦绕了这么多年的女人。
他还下意识用着两人最初相识时候的称呼,直到看到纪容卿有些诧异的神情后,他才回过神来。
“昭容娘娘,是微臣轻率了。”
“你离本宫那么远做什么?坐过来吧。”
纪容卿轻轻一笑,让谢望之的脸瞬间红了,甚至连手脚都不知如何摆了。
他一直是把纪容卿当做天上月一般仰望,如今真的能够共处一室,原本清明的脑袋瞬间便成了一团浆糊。
心口跳得砰砰快不说,脑子里也只有一个念头。
面前这个女人是你最爱的人,你要为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所以,尽管知道身为外臣私入内宫是大罪,牵连家族,他还是买通了一个在内外宫之间传话的小内侍,悄悄混了进来。
其实谢望之不知道的是,若没有宣明曜为他打通这其中的关窍,以纪容卿的统御能力和谢望之在内宫里那基本等于无的人手。
他想顺利混进来,下辈子吧。
坐在床榻边,谢望之痴痴望着这张面孔,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我不喜欢你叫我娘娘,也不喜欢你叫我纪小姐。”
纪容卿此刻也不自称本宫了,做足了小女儿姿态。
殿内,被她点起了之前惯给圣上用的香料。
如今,谢望之也是享受了一把圣上的待遇。
“那,那微臣,不,那我该如何叫你?”
纪容卿牵起谢望之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叫我卿卿。”
一个时辰后,谢望之穿着内侍的衣服,悄悄从原路出了迎春殿。
他此时不能出内宫,霁云给他寻了一处偏僻的宫殿让他暂时歇着,等寅时内外宫的宫门开了的时候,他跟着去洒扫的小内侍一并混出去。
谢望之此刻的呼吸都有些不能平息。
他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那里贴身放着一个香囊。
是刚刚他的卿卿送给他的。
说是她自己亲手缝制的。
女子赠送男子香囊,这便是示爱之意。
谢望之只觉自己这些年的痴恋都值了。
想到卿卿说的想有一个两人的孩子,谢望之只觉浑身干劲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