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督主府前院正堂内的两人也未急于去用膳,天枢也不用吩咐就退到廊下。
主子夫妻之间的叙话,就不用那般小心防备了。
谢令月桃花眸里浮起一丝笑意:“哥哥比我想象中分得清里外,今日表现不错。”
刚开始谢令月还以为这人那般恋慕李昭辰,定然舍不得自己羞辱那人,少不得劝阻几句。
看来这人是真的芥蒂白清涟,或许也可能是把不能对自己发的怒火转移到了情敌身上,乐意看白清涟受辱。
不管是哪种心思,陆寒尘今日的表现谢令月很满意。
凤眸怔怔,并未接他的这句话,反而问出一句:“为何不告知蜀王,我那日是解了药性的···你不是在意我心悦蜀王?”
陆寒尘很好奇,狼崽子不是一直在意这件事么;他这般恣意行事,今日这般好的机会,为何不说破这件事;他一个阉人,不管是哪种方式的解毒,无人会怀疑谢令月的真实身份,只会无端揣测的更下作。
如此,蜀王只会更厌恶陆寒尘。
陆寒尘也再无了任何妄念与机会。
这难道不是狼崽子乐意看到的么?
“哥哥想什么呢。”谢令月眯起桃花眸:“我是这般的人么!”
呵,陆寒尘只觉得狼崽子能做出更出乎预料的事,这些算得什么。
“我是想哥哥目光所及只有我一个,可我不屑在情敌面前折了哥哥的傲骨,我更想要的是哥哥遵从内心的选择。”
谢令月亦有谢令月的骄傲。
他还有心情与陆寒尘剖白,不管男子或是女子,第一次喜欢的人与第一个发生关系的人在心里都是不同的;李昭辰是陆寒尘的初始心动,谢令月是迄今为止唯一与陆寒尘亲密过的人。
如此,他们两人在陆寒尘这里一样的不容忽视。
“而且,我今日的这一番表现之后,哥哥信不信,蜀王很快就会回应你的心意,这难道不是哥哥想要的?”
还真不是谢令月胡说,他可太了解人心了;原本没有他这个变数出现,李昭辰笃定能完全掌控陆寒尘,根本就不用回应这人的情意,只需要适当温言软语几句给些甜头就好。
可他今日看到谢令月的热烈直白,看到陆寒尘被谢令月影响,这人还能坐得住?
蜀王能走到今日,可都是九千岁为他铺就的坦途;陛下眼看着撑不了几载,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容许变数出现。
人最怕的不是失去,而是得到之后的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