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我在你们公司楼下。”
“咦?我今天有开车啊!你等等,我马上下去。”
她很纳闷,但是也没多问,见了面就知道。
当纪雪容步出办公大楼,见到陆子农依旧倚在骑楼下的方柱旁,顶上的白色日光灯照着他的磊磊落落,一派温文儒雅,她笑开了,像只麻雀,跳呀跳地扑进他怀里。
以后,她再也不必猜疑他的心属不属于她。
蓦然回首,方知,那人一直站在那里,等着她回头。
“这么好,来接我下班?”她仰高着脸,贪恋地望向他清澈的眸。
“来看看这条路暗不暗,安不安全。”他微笑说。
“哈……”她大笑。“不暗,但是来往的行人很可怕,刺龙刺凤的。”
“那我送你回家好了。”
那年,她就是等着这一句话,迫不及待地投向他的怀抱。
“别以为这样我就不找你算帐。”她勾着他的手臂,走往地下停车场。
“我想,至少可以少算点利息。”
“这我要考虑考虑。”她抬高下巴,很难商量的。
“今天在外面吃,请你吃大餐。”他说。
“厚……一下子献这么多殷勤,把我惯坏了我可不管。”她像个博浪鼓,一会儿贴近他,一会儿又佯装刁蛮,将头甩到一边。
“就是想把你惯坏。”
“有什么企图?”她眯起眼,打量他。“是不是想让别的男人不敢来招惹这个野蛮女友,让我只能一辈子留在你身边。”
“如果有用的话,我会加倍努力。”他应着她的每句拷问,边答边笑。
“完蛋了,陆子农,你变坏了,你有心机,城府很深。”她最喜欢和他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闲扯淡,不管她出什么招,他都好脾气地照单全收,把她宠得无法无天。
“听说坏男人身价比较高?”他偶尔也使点坏。
“你已经有我了,想干么?”她能开他玩笑,他却不能挑战她醋桶的极限。
“没有……”他立刻否认。
“我告诉你喔!你已经对我下手了,不能始乱终弃。”
“我记得好像是有人酒后乱性……”他像失忆般侧着脸想。
“不管,搞不好我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你的baby了,你忍心抛弃我们母子俩,让我们流浪街头?”她愈说愈夸张。
“我会负责的。”他笑到不行,这女人鬼扯起来真的是让人哭笑不得。
“是对小孩负责还是对我负责?”
“两个都负责。”这是智力大考验,稍有闪失就会没完没了。
“那你想怎么负责?”她找碴找上瘾了。她喜欢闹他,这是她的乐趣,训练口才似的,玩鸡蛋里挑骨头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