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弦月不由想到了月轮,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事。
将和宜宫整个看了一遍,陌弦月也没有发现任何能够刺激她恢复镜饶月记忆的东西,仿佛之前站在外面看着皇宫脑海中所涌现出来的景象只是幻觉而已。
“姐姐,我们出去。”辰辰也奔到了陌弦月的跟前,拉起了她的手。
“好,我们出去。”陌弦月点点头,任由辰辰拉着给她带路。
那两名女子对视一眼,紧紧跟上,仿佛她就是一个重要的犯人,可是她们打从心底看不起陌弦月,因为从一开始她们的公子被镜饶雪迷住的时候,就已经认定是狐狸精了。
现在出现的,不过是狐狸精的妹妹,也还是狐狸精。
再说去到了议事厅的南宫无双,此时坐在了宽大的软椅上的南宫远眯着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南宫无双在太监的指引下走了进来。
“儿臣参见父皇!”南宫无双恭敬的行礼,脸上不见任何怯色。
南宫远脸色偏冷,问:“你眼中还有我这个父皇吗?”
“父皇?”南宫无双抬头,与南宫远的双眸对视上,似乎有些不解。
“朕跟你说过,姓镜的人一个都不得留下,你把谁带进了宫里?”“啪”的一声,南宫远一掌拍在了椅子扶手上,显然已经动怒。
然而,此举并未让南宫无双有任何的畏惧之色。
他只是道:“父皇,儿臣对雪儿的心思您最了解不过了不是吗?”双眸直直的望入了南宫远的眼中,陈述着这一个事实。
南宫远闻言高傲的抬起了下巴,与他对视。
两年前,他们的确有过交涉,那时候南宫无双的行为举止也尤为明显,甚至跟南宫远大吵了一架,因为镜饶雪的事情。
镜饶雪失踪,让南宫无双堕落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也因此增加了对南宫远的憎恨。
自那之后,南宫无双和南宫远之间的父子关系可以说是很微妙的,也许还牵连着浅浅的仇恨。
“你带回来的是镜饶雪吗?”南宫远冷声问。
南宫无双不卓不亢,“儿臣对月儿的歉意更深,父皇……当年若非儿臣应允父皇,月儿又岂如……”
“那是为了我们的大业!”南宫远愤怒的低吼,“若不是那么做,你以为今日我们能得到北齐国的帮助,能够将镜家的天下一举夺下,你今日会是声名显赫的云穹国的太子吗?”
“那又如何?”南宫无双面上泛着冷色,“父皇拥有今时今日的地位,是靠一名女子换取而来,若让天下之人知道这皇位如何而来,恐怕天下之人必然几番耻笑不是吗?”
“你这是在威胁朕?!”南宫远怒了,一跃站起。
“儿臣不敢。”南宫无双回答。
看着南宫无双的样子,南宫远已经有了些许的警惕之心,随即也想到了一个词:养虎为患!
眯起眼睛,南宫远淡淡的问:“无双,你该不会以为朕只有你这一个太子,就不敢对你如何了?”
“儿臣自然知晓父皇近日有了几位小‘皇弟’……”南宫无双不冷不热的说道。
一开始,南宫远还是丞相的时候,正经只有一个妻子,南宫无双一个孩子。而此时,当一个人有了高位之后,绝对不可能只为一个人牵涉。后宫如今已经充纳,有一些是在之前就已经宠幸过的,所以此时诞下了皇子公主的妃子也是也有几个。
所以说,现在南宫无双虽然是有了太子的身份,倘若一个让南宫远不满意,也随时可能将他给废黜了。
南宫远忽然发现,南宫无双的心思他已经看不透了,就像是一个陌生人一样,而且还是一个有些极度危险的陌生人!
南宫无双的心思的确难以让人看清,而他与南宫远的眼神对视上,确实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心虚之意。
这一对父子,心思究竟如何,也只有他们自已心里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