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慈担心的去扶住她,谢幽皱着眉走上前。
“咋了这是,谢妹子,你哪里不舒服?”
陈大丽知道谢秀身体不太好,还以为她发病了。
罗孝仪还没说完,顿在那里。
谢秀手挡在众人面前,示意自己不需要扶。
她突然变得万念俱灰,仿佛刚经历了一场极重的打击。
周慈像是明白一些,眉眼之间蕴含着一抹愁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给她安慰。
“罗同志,你们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她压抑着痛苦,仓皇开口。
罗孝仪这下也明白过来,是自己方才的话好像让她误会了。
想到资料里她看到的内容,内心叹息一声,也难怪她现在这种反应了。
“谢同志,你放心,我这次来,是给你们带来好消息的……”
她尽量精简自己说的话,将来这的缘由说清楚。
众人听着,也渐渐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谢秀,前二十年,是安省昭明市福缘镇人。
谢家世世代代都扎根在那里。
福缘镇,从前那里是一个很富裕的小镇。
镇里的原住民,大多姓谢,谢秀就是当年谢家的主脉子孙。
她家从建国前就是地主,不过,是个和善的地主。
并没有盘剥人民的心血,谢家人都是靠着自己的本事挣的钱。
谢家传了十几代,到了谢秀母亲谢善德那一代,子孙不兴,只得了谢秀一个女儿。
但谢家人与人为善,同十里八村的人都相处的很好。
谢善德知道现在是新时代了,旧时代的那一套是糟粕,要被抛弃。
当年革命时期,军人们路过福缘镇,谢家捐出大量物资和钱财,支持革命事业。
建国之后,也要求谢家人低调行事,学习新时代的优秀思想。
但谢家鼎盛了太多年,总有人背后妒忌。
利用特殊的时期,借着打地主的名头,联合心术不正的红卫兵,将谢家的家给抄了。
连谢秀母父,也在批斗中逝世。
她们离开前,拉着谢秀的手,告诉她赶紧跑,跑的越远越好。
她是谢家唯一的血脉了,在福缘镇,活不下去的。
谢秀匆匆埋了母父,趁乱逃走,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