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修齐哈哈一笑,摆手说道:
“我是他们的兄长,管他们穿衣吃饭,至于成才,还是要看徐院长和几位先生的。
当然,兼职做个先生,偶尔给他们上上课,我也是不介意的。”
这么说,汪修齐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要做院长那就必须为人师表,言行举止处处都要端庄得体。
这种端着的生活不是汪修齐想要的,他还是喜欢有事干事,没事睡睡懒觉,KK歌,钓钓鱼,这样人生才惬意。
至于老银币徐渭,反正他装习惯了,正好合适这个位置。
几人边走边说,徐渭掏出一封教学计划,递给汪修齐:
“主公,这是根据培养目标初拟的计划,不知是否合适?”
汪修齐看了看,又把计划给了戚继光等人传阅。
等众人重新回到旗舰的客厅,他才开口:
“对于人才的培养,我觉得要从体魄、学识和精神三个方面入手。
淬炼体魄是基础,没有一个好的身体,说什么宏图大业,开疆拓土都是空话。
再者就是学识,这里的学识并不是简单的学习知识,而是通过学习产生自己的见识。
知识是死物,是古人、是先贤的见识,并不是自己的,我不要一堆之乎者也,死背教条的书呆子。
要不断地给他们出难题,不断地让他们去劳作,去实践,让他自己分辨哪些是精华,哪些是糟粕,从而吸收后成为自己的良知。
有了良知之后,就会有自己的做事方法和套路,久而久之,就会有很多新的思想和创新涌现,进而做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要知道,想要不断强大,创新才是不二法门。
最后就是精神,这里的精神不仅仅是坚强的意志,更重要的是告诉他们为谁努力,为谁奋斗,为谁去抛头颅洒热血,我称之为信仰。”
小侍女看汪修齐冷汗直冒,手一直按住伤口的位置在哆嗦,忙上前劝道:
“少爷,你少说两句,再这样,伤口又要裂开了。”
“我没事,”汪修齐摆了摆手,脸上又露出温和的笑容,“徐先生是大才,在文学、诗画、音律、谋略方面都有很高的造诣。
戚将军用兵如神,在带兵、阵法、火器制造上,无人能比。
而俞将军是武学大家,一手荆楚长剑用得出神入化,同样也是阵法的高手。
而纯阳子三人更是道门高人,天文、地理、炼丹、勘探都是出类拔萃。
加上还有李时珍的医学和药学、郑若曾的军事地理、周述学的海道针经。
要是我们这些人都不能教出天下最好的学生,那大汉民族也就没了希望。
说这么多,并不是质疑各位先生的能力,而是希望跳出原有的教学体系,打破那些条条框框,重新制定出选才、育才、用才的体系。
希望先生们记住,我不是要培养出几十个徐渭,也不是上百个戚继光、俞大猷,更不是一堆的纯阳子,他们应该比我们更优秀,只有这样,我们的理想才能实现。”
说着,汪修齐重新坐上轮椅:
“好了,伤口可能裂开了,我去处理一下,各位先生商议商议,到福江岛之前,我们再开一次会议,把教学计划定下来。
另外,我想强调一下,教育是基础、人才是根本,要想大汉民族万世不衰,好的教育和传承必不可缺。”
看着少女推着轮椅离去,大厅里陷入了沉默,半晌,还是徐渭先开了口:
“诸位,你们以为主公所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