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严氏。
严泽笑着将岑舒引到严超峰办公室。
“爸,岑医生来了。”
严超峰还在埋头工作,比起之前在餐厅见的那次,整个人显得严肃许多。
闻言,他也只是抬眸看了岑舒一眼,厚厚的镜片下,他两眼微眯着。
“坐吧,我马上就好。”
岑舒依言在沙发上坐下,严泽的助理将医药箱放置在一旁就出去了。
严泽笑得温和,“我还有个会,我先出去忙。”
岑舒:“好,谢谢。”
“客气。”
严泽出去半小时后,严超峰还是头也不抬地继续忙碌。
岑舒没有等得不耐,反而开始翻看桌子上财经杂志。
最上面的一本就是韩妮岑采访严超峰的报道,照片上,韩妮岑一副干练装扮,知性专业,严超峰也收起了严厉,看起来慈祥许多。
内容无非是严超峰选择将总部迁回国内的理由,表示自己有多爱国,有多热爱公益事业······
岑舒无聊翻看了几页,办公桌那边终于传来了动静。
严超峰拄着拐杖走来,他坐在岑舒的对面,毫不掩饰的打量。
半晌,他开口说道:“你很沉得住气。”
“做医生需要耐心。”
“你答应来给我看诊,难道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严超峰已经到了年纪,虽然是一身西装,但是花白的头发和苍老的脸已经写满了沧桑。
她将杂志放回桌上,回他一个浅笑。
“看完诊,我当然要有事情要交代您老人家。”
全程,岑舒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结束时也只是交代严超峰注意血压,让他有空去医院查一下脑电图和血电解质、肝肾功能。
岑舒收拾好医药箱,“我先走了,您有空去医院即可。”
严超峰整理好衣袖,淡淡道:“当年你父亲和母亲的事情,韩晴她没有什么过错。”
早在韩晴接近他的时候,他就基本查清楚了当年的事情,在他眼里,无非就是当年的韩晴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她也是受害者。
再有他现在需要这么一个女人来帮助他打通宁城的关系网,而韩晴母女就是最好的一个选择。
岑舒勾了勾唇,“有没有过错,不是单单从法律上来评判。”
严超峰还想继续说,厚实的木门已经响起来敲门声。
木门移动,严泽走了进来。
“还没有结束吗?”
岑舒拎着包和箱子,几步走到门口。
“结束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