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闷热,一行庞大的队伍正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在山间小路上前进,身着便衣的侍卫排列整齐的走在最前面,两位不苟言笑的男人坐在高头大马上,警觉的扫视四周围。
挂着金黄色流苏的马车被包围在最中间,被保护的密不透风。
马车中气氛却比这外面还要凝固。
墨玦没骨头一样的倚靠在软踏踏的垫子上,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捏着身侧人的骨关节,半磕着眸子,漫不经心的盯着对面的男人,“丞相这时候找朕做些什么。”
君瓷目光落在自己被墨玦玩了很久的手指上,有亿点点无语。
他已经这样捏着自己的手好长时间了。
手指头都要被捏脱臼了。
墨玦本人浑然不觉,还在笑意盈盈的望着对面不怀好意的丞相。
丞相目光在君瓷和墨玦的身上来回移动,“没想到陛下与这丫头的感情这么好。”
‘这丫头’实在是叫的亲切,君瓷有点怀疑这个丑逼丞相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他闺女了。
墨玦笑了笑,懒洋洋的捏了捏君瓷的手指肚,一副风流公子的做派,“劳烦丞相关心了,您还有国家大事要处理,这种情情爱爱的小事就不麻烦丞相过问了。”
丞相明显很受用这句话,尤其是墨玦那句‘您还有国家大事要处理’直中红心,他大笑一声,“确实,臣不应该过多干涉陛下的事,臣先告退了。”
墨玦笑而不语,君瓷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目送着他离开。
空间里的馒头大声的呸了一下,[王八蛋,该干涉的干涉了,不该干涉的也干涉了,还在这里装孙子,我呵呸!]
丞相离开后,马车里重归了安静,墨玦立即松开君瓷的手,自动的往旁边靠了靠与君瓷拉开距离,“将军,刚刚多有冒犯了。”
君瓷瞥了一眼瞬间离自己将近半米远的墨玦,声音听不出情绪,“君瓷。”
墨玦一愣。
“我的名字。”君瓷淡淡的补充了一句。
墨玦笑了笑,没有叫她的名字,而是继续道:“劳烦将军了,最近几天像这样的逢场作戏应该还会有很多……”
“好。”君瓷没有等他说完就应了一声。
墨玦有些错愕,看向君瓷时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一瞬间竟然有些心虚,下意识的挪开目光避免了对视,心跳漏了一拍。
“君瓷。”她又重复了一遍,“我希望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墨玦顿了顿,缓缓应了一声,“好。”
—
此次前来祈福的人不少,包括宫中的大部分嫔妃,几位举足轻重的大臣和数以百计的随从。
可以见得此次祈福的重要性。
皇宫距离祈福的寺庙并不远,只需要不到三天的车程,但宫中的嫔妃大多都身娇体弱,仅仅是三天的车程便已经被折腾的筋疲力尽,祈福只能被迫的定在七天后的黄道吉日。
月朗星稀,山中吹着凉风,君瓷躺在门前的一棵大树上,双手枕在脑后,静静的望着夜空出神。
馒头有些奇怪,最近瓷妹儿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不仅如此,最近几个位面以来,瓷妹儿好像变了很多,她都不和自己玩闹了。
馒头实在是摸不清头脑,不知道君瓷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