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元香酒喝多了有点不清醒,她看着面前衣衫赤红的美艳男子,总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那双眼睛让她十分的熟悉。
谢听寒在酒宴上不得已也喝了几杯酒,他十多岁就带兵征战边疆,这几杯酒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尤其是现在身处在穆元香的宫殿中,让他本就清醒的神智更加清醒。
谢听寒站在床榻边,目光冷漠的看着不断接近自己的穆元香。
穆元香扔下外面披着的衣服,摇摇晃晃的抬起手指着谢听寒,“你、你叫什么名字?”
谢听寒的目光落在她指着自己的指尖,就是这样的一双手,将上一世的他拉进了无尽深渊,让战功赫赫的将军屈居于后宫之中,任那些庸脂俗粉嘲弄笑话。
穆元香皱起眉,“朕在问你话,你为何不回答朕?”
话落想要摘下谢听寒的面纱,“你这眉眼间倒有几分听寒的模样……”
谢听寒往旁边退了几步,躲开穆元香的触碰,声音没有再故意掩饰,夹杂着几分冷意,“陛下觉得臣像谁?”
穆元香愣了片刻,眼睛突然一亮,惊喜的看着谢听寒,“你是、你是听寒!”
话落,想要伸手抓住他的,“你是何时回来的?为何不与朕报备一声?还穿成这样,出、出现在宴会上。”
谢听寒躲开穆元香的触碰,转过身往床头的方向摸过去,“陛下醉了,早些歇息吧。”
穆元香察觉到谢听寒的动作,有些疑惑,“听寒,你这是要做什么?”
谢听寒很了解穆元香的脾气秉性,像是虎符这样重要的物品,她从来都是放在身边才最安心。
谢听寒将手伸进被褥下方,果不其然的摸到一块硬邦邦的东西。
穆元香吃酒吃多了,大脑反应慢了几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谢听寒的动作,语气陡然升高,“你这是作何!”
谢听寒将虎符握在掌心,回过头面容冷漠的看着穆元香,觉得脸上的面纱有些碍事就给扯了下来,“陛下难道还不明白吗?”
穆元香目眦欲裂,“谢听寒!你这是想造反!不怕朕杀了你吗!”
话音刚落,一柄长剑就架在了穆元香的脖子上,谢听寒缓缓开口,“陛下还是省些心思,臣既然敢来,那必然是做足了准备。”
穆元香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剑,“这剑你是如何带进来的?”
凡是进入寝宫的人都必须要经过严格的搜查,确定没有携带任何危险物品才会放进来。
既然这剑不是从外面带进来的,那必然就是一直放在寝宫里的。
穆元香忽然明白了什么,“你在宫里竟然还有内应!”
谢听寒神色没有变化,“还请陛下放臣离开。”
穆元香冷笑一声,“谢将军,你不会真以为挟持住了朕就可以安全的走出这寝宫吧?”
“假如朕想杀你,自然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死!”
“这虎符虽然在你手上,可这天下终究还是朕的!”
谢听寒没有任何反应,仍然重复着刚才那句话,“请陛下放臣离开。”
“好好好,当真是朕养出的好臣子啊!”穆元香酒已经完全醒了,冷笑着连说了三个好,“既然你要离开那朕也就不强留你了。”
话落举起手,“想必你在外面也布置了人,朕的人已经被你们的人解决的差不多了,你大可以放宽了心,直接走出去便好!”
“谢主隆恩。”谢听寒收回手中的长剑,抬脚离开。
穆元香跌坐在床榻上,在谢听寒转身的一刹那眼神变得阴冷起来,用手快速的摸向床头的机关,“既然你对朕无情,那也别怪朕对你狠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