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烯年敏锐地捕抓到了他的言外之意,“骋哥,你的意思是,”
“你们有竞争对手的。”许骋笑眯眯地回答道。
何烯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对他。感情刚才自己的纠结是多余的,那许骋还摆出一副非你不可的模样?
他有点气结。
许骋确实还没有最终下来用哪家狮馆,他清楚自己对何烯年感兴趣,但是他拎得清,兴趣归兴趣,他必须得保证展览的质量。
孙铭也在替他接触其他狮队,但只有丰年狮馆是他亲自过来的,他个人感情上倾向选择丰年狮馆,也希望丰年狮馆能展现足够的能力让自己心悦口服。
许骋明白自己的语气和表述都有点欠揍,但是他就是很幼稚地想看何烯年会作出什么样的反应。
何烯年看了许骋一会儿,确定了他不是在开玩笑。
他生出了点被愚弄的羞愧,除此以外,他心底燃烧起了一股久违的胜负欲,烧得他热血沸腾。
不知道许骋是不是在用激将法,无论如何,何烯年上钩了。
何烯年没有再看许骋,他也喝了口茶,然后幽幽道:“师兄,我们这个星期还没上过桩吧。”
李瑜心领神会,笑了笑说,“走,我们给许总露一手。”
丰年狮馆不远处就是村里的祠堂,祠堂门口有荷花池,时值盛夏,荷花开得正盛。
然而,在粉白的荷花和绿油油的荷叶里,有二十一条高桩突兀地立着,这是一个建在荷花池里的桩阵。
一般都只有在农历春节的时候才会有狮队用这个桩阵表演,不过平时也有附近的狮队在上面练习。
何烯年他们如果要练高桩,一般都是在狮馆门前的空地用狮馆自己的移动桩阵练习,很少会过来这里练习。
开玩笑,在这里舞狮一旦踩空了就会掉进池塘,他们村说大不大但也不少,今天他们掉进池塘,明天大街小巷就都能传遍了。
李瑜其实有点惊讶于何烯年的反应,虽然他平时训练刻苦,但是平时无论出商演还是比赛都是一幅随便,无所谓的样子。
他想,可惜今天何坚不在,否则看到何烯年这幅模样应该会很开心。
何烯年带上了李瑜和冯子文,还有空着的朱敬毅和康鹏去敲锣打鼓。
许骋则专心当个观众,等他们正式表演。
等何烯年和李瑜戴好狮服和狮被,冯子文看着两人准备得差不多了,敲击了几下鼓边,几声清脆的“邦邦”声之后,厚重的鼓声和锣镲声同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