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的是他的名字。”少拿这些有的没有的虚名来唬我,我可不是荚亚这种单纯的小孩子。
“这个没人知道,他只说他是公爵,所以我们平时都称他为公爵大人。”
“那他什么时候会在?”
“他平时都很忙,一般只有在日间班的入夜考核时才会来。”
“那么说要见他得等三个月?”这么长的时间,我等得了吗?就算我等得了,萨佛罗特又等得了吗?
“三个月过得很快的?特别是对于血族来说,最好是学会忽视时间的速度,不然永恒的生命将会是永远的伤痛,无尽的折磨。”他竟然教育起我来,我冷冷一笑,弯起了嘴角,“那你为什么还要选择去伤痛?”
“因为必需,因为无奈,因为只有成了血族,我才可以报仇,而报仇已经是我活着唯一的理由。”他的面色一点没改,如此的平静,诉说着自己的过去、现在与未来。
“哼!也许当你报了仇,却发现原来所谓的仇,所谓的恨,已经淡的没有感觉,当对方的血散满你的全身,却洗不净你心中的痛,带不回过去的平静。”我也一边走,一边说,似是感叹,又似是在劝他。他突然停下了步子,“你。。。。你为什么要见校长?”
“没什么,只是想知道开这个学校的会是一个怎样的人,或者说鬼,成批的把人变成鬼,这可是千万年都洗不净的罪孽,谁有如此大的勇气来接受自己对自己的审判。”我并没有说谎,只是隐了一半来此的原因,内心的那一点点的期望又在慢慢的发芽,总是希望自己一直像个人类一样的生活,虽然我想找到萨佛罗特,可是我相信,只要他愿意,他也可以和我一起过着这种生活,虽然嗜血,可是现在这个社会,血是可以买到的。
“嗯!同学!你很特别,也许你才可能成为一个真正的血族,并不像我们,有太多的人类思想,太多人类时就背负的命运,让我们以血族的身体,去完**族的命运,以人族的灵魂,却吃着血族的食物。”他。。。有一点跟以前的我很像,灵魂徘徊在人与鬼之间,可是他却是自己选择了如此,而不像我,从来没有人给过我这种选择的机会。
“血族?哼!”我无奈的一笑,如果我有选择的话!
“你不屑?”他不解的看着我。
“是不想。”
第十九章(Yaoshu咬书吧全本论坛) 梦
他刚要再问,却发现已经走到了回廊的转弯处,而右转之后又是一条窄一些的过道,直到它的心头,那是一扇雕着狮蟒头像的黑色单门。他示意我推门,门开了,里面是一个十分雅致的房间,虽然不大,却也是一个什么都不缺的客厅,中世纪的风格中少了繁缛与矫作,也许是因为房间主人的个人爱好,不过多变的线条和华丽的家私却没什么变化,放眼望去,四个罩篷的高背椅,围着小型金丝滚边玉石铺面的圆桌,一旁的墙壁上还有壁炉,现在这个时间自然是熄灭着,不过壁炉上的那几个点着的白色蜡烛到了倍增的昏暗的味道。
走向长长的织锦纱发,他把雷姆横放到上面,让他休息,而荚亚第一次见到如此古老又华丽的房间,又惊又喜,不停的转悠着,看看这,摸摸那,一刻也停不下来。而我却来到窗前,看着外面那虚假的夜,虚假的月,想着何时才能见到圣格雷德他们,然后才能奢望找到萨佛罗特。
一想到这个名字,他那没有灵魂的双眸自然的闪现在我的眼前,我的心不由的一阵抽痛,咬牙闭上了双眼,想要把它隔在外面,可是却发现它更是清晰,因为它早在我的心中生了根发了芽。
“怎么啦?不舒服?”洁罗也来到窗前,灵敏的感观告诉他,我此时的不适。
“没事。”我摇了摇头,他的一问倒是把我从痛苦中唤醒,我有些疲惫的来到那唯一的一个太妃椅前坐下,撑着下巴,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你不怕睡着后,成了我的食物?”他坐到了我旁边的位置上。
“食物?哼!也许正好相反。”我真的累了,闭上眼什么都不想,空空的大脑中只有舒服的感觉。
“相反?什么意思?”他还想追问些什么,可是我却不再开口。可是这次我睡得并不好,总觉得很累,睡着也累,似乎在梦中,又好象不是,眼前有人来回走着,想让他们停下,又开不了口,如此迷迷糊糊的睡着,但就是醒不过来,每一次想要睁开双眼,又好象被什么东西拉回了梦中,可是梦中却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
难道说,风之戒想要把我带进预知梦?
可是为什么进不去呢?以前总是很容易进去,以至于我都分不清什么才是预知梦。
如此折腾了很久,直到有人硬是将我推醒,睁开双眼时看到一张陌生而眉头带着淡淡红印的脸,“你。。。是谁?”
“终于醒了!刚才你的表情很奇怪。”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转身走洁罗面前,“好了,没事了,现在把她交给你了,我还要回去上课,你把她送回去后也马上过来,如果下一课教实战,人手好象不够”。
“嗯。”洁罗应了一声,送他出了门。
我从椅子上坐起来,看向长沙发,可是上面却空空的,“雷姆去哪里了?还有荚亚?”
“他们早就送回去了,本来想把你一起送回去的,可是。。。。。。”洁罗走到我身边,拿起杯子想给我倒杯水,才发现原来这里什么也没有,因为吸血鬼是不需要喝水的,那个杯子也是他用来喝血的,于是一脸尴尬的转身我,“不好意思。”
“没事,你要去上课?”我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嗯。”他走到我的身边,“不过我会先把你送回来,现在天已经黑了,应该不会有人发现你来这里的,而且这个时候你一个人出去也不安全。”
“还不知道谁更不安全。”我小轻嘀咕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整了整脚下被坐皱了的衣服,独自向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