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茗昭表示,我可以去了阳火符的伪装,悄悄跟着你。
徐广白顿觉醍醐灌顶,表示纪茗昭这么现身了,他都忘了纪茗昭还能隐身,顿时便又喜笑颜开起来。
对此,纪茗昭十分担心徐广白就此学傻了,但到底是怕徐广白恼羞成怒,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
另一边的天衍宗,倒是只打算派阿古一人。
薛温问宋翁,为何只派阿古一人,宋翁只是轻蔑一笑:“我们万衍宗,就没有出窍以下修为的魔。”
出窍便相当于人修的化神,薛温到万衍宗已是好几个月,这还是头一次听说,一个宗门竟都是这等级别的修士。
“所以说你家的小王八蛋还要多修炼,”宋翁倨傲地抬起头,“整个宗门就她修为最低,如此怎能继承我的衣钵?”
薛温很想说她连话都说不清楚,谈何继承衣钵,但想了想,做人还是要善良,不能盯着人家的伤口死命地戳,便最终还是选择闭上了嘴。
宋翁从主殿旁的藏书楼里翻箱倒柜,这里早已不再是一座简单的藏书楼,它兼具杂物间、食堂、住所、图书馆,多位一体,突出的就是一个乱,宋翁在一堆杂物之间翻找许久后,捧出来一个漆面的木盒子:“哈,找到啦!”
“还好没扔了……”宋翁用袖子胡乱擦了把木盒子后,将盒子打开,从盒子中掏出一块令牌来,“小王八蛋,拿着。”
阿古侧过头听肩上的猴翻译后,带着些茫然地走上前接过令牌。
那令牌不知是用什么金属所制,散发着阵阵寒光,令牌四周阳刻无数繁复的花纹,令牌中间可有龙飞凤舞三个大字:天衍宗。
“老子要守着宗门,就不跟你去了,到时候你就拿上这个令牌去秘境,到了地方就拿给他们看,”宋翁吩咐道,“这立牌里有老子的五缕魔气,谁要是不让你进,你就揍他,听见了吗?”
阿古将令牌揣进怀里,还不放心地拍了拍,随后对着宋翁坚定地点了点头。
宋翁也不知这是听进去拿令牌给封锁秘境凭令牌放人的玄天宗修士看,还是听进去了揍他,总之老头觉得,只要自己人不吃亏,揍一顿就揍一顿了,大不了她师父给她摇人。
但宋翁想想孩子毕竟是第一次出门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再度扎进杂物堆里,又翻出几块玉牌递给阿古:“这是你大师兄的玉牌、这是你二师姐的玉牌、这是你小师叔的玉牌……”
“一旦打不过了,捏碎玉牌,他们要是在附近,定会来寻你。”
“还有什么要带……”宋翁又一头扎进杂物堆里,徒留双手已经抱不下的阿古,和正在准备阿古吃食的薛温。
“带块牛肉……阿古最近在长身体……”薛温不断在背包里塞着,古行千里师担忧、古还未走父忧愁,整整七天,宋翁和薛温事无巨细,将阿古的衣食住行带了个透彻,生怕这脑子不怎么好使,人话也不会说的小东西在外受了欺负。
最终在第三天,再不出发便来不及的情况下,宋翁实在是带无可带,便带着阿古和薛温来到山门口,临走时拿出了天衍宗的飞舟递给阿古:“这秘境一共开十日,十日之内,不可与旁人过多接触,小心谋财害命知道吗,等十日一到,立即退出秘境,不可多待,走时要跟大部队一起走,趁乱快跑,谁也不能相信知不知道?”
阿古点点头,宋翁又将视线转向指挥哨,薛温连忙一同点了点头。
待两人坐上飞舟后,宋翁仍是不放心:“薛温啊,你要照顾好这小王八蛋知道吗,要是她破了块皮,回来我都拿你是问!”
“知道啦!”薛温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