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纸在空中快速划了道线后,蹭的一下燃了起来,略发红的火光映在张书鹤脸上,显得冷淡而肃穆。
魏老头显然被这一手给惊到了,直到火光燃至最后热度消失后,他才反应过来,然后又转圈看了看张书鹤的手,又跑去翻了那一沓黄纸想看看是不是纸的问题,结果纸都是普通的黄纸,也不是易燃品,而张书鹤因为画符的原因,衣袖是挽起来的,显然里面没有藏打火机。
况且离那么近的距离,就在他眼皮底下,大概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发生的,就算有打火机也不会点着的那么快,而且半点声音也没有,这到底是什么魔术,魏老头越看越稀奇,随即也像张书鹤一样拿起桌上的一张黄纸,手心手背翻了半天也没半点火苗,不由炸他问道:“刚才你手里纸是用什么点着的?”
张书鹤将朱砂盒子盖上,从老头手里拿回黄纸回说:“纸是普通的纸,点着纸需要用掌心火,或者将掌心火引到指尖就可以了。”
魏老头还是不信,也就怪里怪气的反驳说:“指尖要是有火,那不是能把手都给烧糊了?这东西就是迷信!”
张书鹤看了眼魏老头并没有和他们争辨,而是移开话题道:“你过来有什么事?”
魏老头这才想起来:“我那边冰柜里还有几袋速冻饺子,三鲜馅的,纯牛肉,猪肉芹菜味的都有,你看看要吃什么馅的?我多煮点带着你那一份。”
张书鹤对吃的没什么要求,只要能吃就行,便道:“随便,煮什么吃什么。”想到什么,回头看了眼魏老头的脚,随口问道:“脚伤已经好了吧?”
魏老头闻言立即转了转受伤的那只脚:“这几天好多了,就是走时间长了有点酸,其它的都没事,还别说,你那一手按摩的工夫确实不错,以前老人都说伤筋动骨也要一百天,更别提是骨折,我还以为得养个半年多,没想到好得这么利索,幸好当初那台电动三轮车上没拉人,要不这脚也就废了,行,我这就去给你煮饺子去,你忙吧,待会饺子好了再叫你。”说完就转身乐呵呵的往门处走,走到门口边看到墙角堆了一堆五十斤装树脂桶,不由随口问道:“这桶不错……你弄这些桶干什么用?”
张书鹤哦了一声:“想多备些水,以后楼里恐怕不供水了。”
魏老头唬了一跳:“不供水?”这楼里没有水的日子一天两天都不好过,何况是不供水,随即怀疑的问说:“这要是不供水,人怎么生活?你是听谁说的?”
张书鹤不想浪费时间解释,而且也解释不清,只把话锋一转:“多备些水有备无患。”
魏老头这么一听,理解了,想想真要是有这么一波瘟病,水方面也得注意,于是道:“正好我天天在家闲着没事,就帮你把这些都灌满。”顺手拿了两个桶出去,边走边道,“得,这个月的水费又得超了……”
张书鹤见状笑了笑,随即就着桌子坐下来,低头取过玉笔,拿过一张黄符,微一顿,然后笔走龙蛇,熟练的一气呵成。
这有什么可担心的,水费就是超得再多,也不会有人上门来收费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第三更马上写,好想歇一会儿,希望晚上运气好写完能发上来~~么么
27、最新更新
魏老头对面那家八岁的小男孩;每天都在门边偷看对面的那两扇大钢门;他妈每次发现他在偷看,就会一把将孩子拽回去大骂一顿,然后将门猛的关上。
时间久了;全家人也慢慢发现不对劲,因为对面无论白天晚上都没有人出来;也没有人进去,观察了几天后;就不由的恶毒的猜测是不是对面那个爱给门缠红线的疯子;突然犯了病把那个老头给杀了;然后再自杀;否则两个大活人怎么会天天不出门,一天没声没响;那岂不是要饿死,就算不饿死也得闷死。
而这边张书鹤和魏老头的生活却过得与他们想象的完全相反,魏老头脚没事以后,几次想出门溜溜弯,都被张书鹤阻止,连去楼下站会也不行,只好天天在屋里转圈练习跑步,这人老了腿脚一日不动,硬得就像块木头,主要就是缺乏运动。
在吃的方面,一看屋里张书鹤买的那些能堆到棚顶的食物,就算每天变着花样吃,也不知道能吃到猴年马月,冰柜和冰箱里都放满了鸡鸭鱼肉,管它是要吃烧烤火锅还是蒸煮煎都可以,这些日子把魏老头吃得都有些胖了。
张书鹤那边一直没什么动静,魏老头也一般也很少去打扰他,那屋里没网线也没有电视,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不过魏老头猜测大概是在画符,因为之前去过一次,见到那小子桌上放着不少符纸,现在的年轻人能像他这样在屋里待得住的实在是不多。
实际上,张书鹤并没有画符,因为他暂时没有时间画,每日除了修炼吐纳功法外,就是制作七星剑,那本花了一百块钱买的册子,他已经从头到尾看过,做一把七星剑确实不难,而最难的地方莫过于让七枚铜钱具有法力。
张书鹤用了一天的时间试图往其中一枚中注入法力,结果却是泥沉大海,想到自己离开时那个店主的眼色,显然是认为他不自量力。
张书鹤将铜钱放了回去,调匀了下紊乱的气息,然后反手取出了一枚掌中桃树结出的玉桃,托在手中,只觉得桃子如玉通透,周身精气缭绕,并不断散发着果香,引得人想一口将它吞下。
他听到店主说的话后,之所以还要做七星剑,并不是他自不量力,而是因为手里有两枚玉桃可以做为依仗,玉桃中蕴含的精气之多,张书鹤亲身经历,自然不必说,只看他吸收其中的精气为自己所用,就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就可以知晓。
片刻后,张书鹤左手手心握往铜钱,然后吃下玉桃,并开始运行吐纳之法,然后尽全力扩张经脉,一边承受着玉桃中的大量精气冲刷经脉,一边顺着固定的将精气导入到铜钱之中。
这一次吸收的精气,似乎比上一次来得要多得多,之前因为不懂,所以在体外流失了不少,有些可惜,待吸收完整枚桃子的精气后,时间上也比上一次来得短,只过了一天一夜,将残余的精气吸收后,睁开眼时,第一件事就是看向左手手心的那枚铜钱。
铜钱已经由之前黑乎乎脏兮兮的样子,变为淡红色,并且表面的污垢已经清除一空,还复了原来的模样,显然已是一枚具有法力的铜钱,张书鹤终是松了口气。
这枚古币是用掌中桃树上所结的玉桃的精气所填,已经填满十之□,使用起来法力肯定极强,就算只佩带在身上,也有很强的镇邪之效,张书鹤拿在手里反复看了看,随后将指尖划破,将鲜血滴在铜钱上,接着张书鹤双手相合,做出阴阳交握状,然后双手手心的法力将铜钱压于正中,上下融合,片刻后,再分开手,血迹已与铜钱合为一体,铜钱的颜色也加深了一些。
观察完古币,张书鹤随手取出一根红线捻成了两股,然后穿了铜钱中间的方孔系了一下,挂在自己脖子上,再将铜钱贴身放进衣内。
这才抬眼看向吃完玉桃后留下的桃核,上一枚他吃完本来以为里面也会有个空间,结果却不是,玉桃里的桃核很脆,轻轻一敲就开了,与普通的桃核基本差不多,只是明显要小,只有大拇指盖那么大。
虽然第一枚碎了,但是张书鹤仍不甘心,这一枚研究了一会,仍是一无所获,又怕像上一回那样捏碎了,就将它放入了空间中,留着日后有时间再说。
在张书鹤一动不动坐了一天一夜后,黑豹已经有些燥动,它已经四顿没有吃东西,正在卧室里不停的走动,虽然是悄无声息的,但是因为张书鹤和它心神相通,所以它暴躁不耐的心情都一清二楚。
随即起身,打开卧室的门,果然如他所料,黑豹正急躁的沿着墙角不停的走动,而墙壁上全是磨爪子的痕迹,大白大片的剖落,露出斑驳的墙体,见到张书鹤后,黑豹立即瞪着浅紫的眼睛盯着张书鹤的手,见没有食物,显然有些失望,不过它已经放弃攻击张书鹤,而是选择走出屋子自己寻找食物。
大概是吃了腐藤和活死人烧化后留下的红珠,黑豹身量长得极快,张书鹤刚见到它时,也才三个月大小的一只幼豹,比一只猫大不了多少,慢慢的融合了兽精后,过了两个月,已经是半大的豹子,不过在吃下红珠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竟然又壮了一圈,体态竟隐隐有些成年豹的身形。